陳怡丹不住的點頭。
正常人還真未必理解這種想法,但是作為“同樣見不得別人好”的壞胚,陳怡丹特別清楚這種感受。
損人不利已沒關系,“損人”才是關鍵,自己在背后瞧熱鬧也是一種樂趣嘛。
“所以你打算用假自殺裝可憐的辦法,重新融入他們的圈子”
陳怡丹拿起番茄包,擠了一點涂在手腕上。
真別說,就算近看都很像血管破裂涌出的血液,關鍵自己還不用疼。
這一招get到了!以后可以用來示弱或者表現激憤的情緒,保證能嚇到那些狗男人。
“什么時候開始”
陳怡丹問道。
“就現在吧。”
許悅恨恨的說道:“再晚我都擔心他睡著,那就白折騰了!媽的,我掛了電話這么久都不知道打一個過來,等以后控制住他的錢,一分都不會給他留下!”
“記得給我點。”
陳怡丹忙不迭的邀功:“大半夜的跑來陪你演戲,你以后要是當上富太太,我要條金項鏈不過分吧。”
“沒問題!”
許悅非常自信:“不止要金的,還得鑲個鉆!”
……
在“鑲鉆項鏈”的刺激下,陳怡丹也積極起來,兩人熟能生巧的對了對“劇本”,確保沒什么紕漏后,由陳怡丹給黃柏涵撥去了電話。
許悅說的沒錯,要是再晚半個鐘,黃柏涵可能真就睡著了。
盡管許悅一通傷心的哭泣,讓黃柏涵有些自責,但是開了這么久的店,也管著十來號人,大黃已經不是當初的“吳下阿蒙”了。
他雖然沒有找到許悅話里的破綻,但是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錄口供的時候,不會說謊可以不說啊,為什么要往對陳著不利局面進行描述呢
所以黃柏涵愧疚是真的,不是滋味是真的,茫然無措是真的,毫無經驗兩頭為難也是真的。
兩頭為難就是指,打電話吧,不知道怎么安慰;
不打電話,把一個女生惹哭,毫無表示好像很不禮貌。
就在這猶豫躊躇的時候,手下一個店長因為工作打來電話,黃柏涵又和對方聊了二十多分鐘。
有句話怎么說的,忙碌是失戀的“特效藥”。
有些戀人(不分男女)剛分手的時候,每當閑下來,就想著給對方打電話。
但是如果手里有事,腦子里有活,這種聯系的沖動就減少很多。
黃柏涵和店長聊工作的時候,差點都把許悅忘記了,聊完了才想起來還有這么一回事。
于是又糾結起來。
其實這也側面反應許悅學姐在大黃心里的地位確實下降了,要是換成去年最舔的時候,他已經跑到女生宿舍樓下急躁的繞來繞去了。
現在,眼淚只能起到一時的奇效,等到他冷靜下來,優先級連工作都比不上。
“要不先睡吧。”
黃柏涵心里想著,剛才壯哥說明天有一批新的葡萄到店,口味可能偏甜,我得早點去嘗一嘗……
正打算先放下許悅學姐的問題,結果剛起了這個念頭,手機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樣,“嗡嗡嗡”的響了起來。
有人打電話過來。
來電顯示是“許悅”。
黃柏涵莫名的有點緊張,因為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本來打算擱置一下,先把重心放在工作上。
沒想到許悅學姐就好像索命的小鬼,窒息的電話已經扔過來了。
不過看著來電沒有終止的意思,黃柏涵有一點煩躁,也有一點害怕,又有一點口干舌燥的接通了。
“喂”
電話里居然不是許悅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