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浙那邊的領導呢,作風也不錯,但是有點“小潔癖”。
就是他們也做事,但更喜歡做發號指令的角色,骨子里有點清高,不知道是否和這些地區化素質修養較高有關系。
然后呢,川渝一帶的領導。
他們很多是愿意做事的,但受限于經濟發展丶地理位置丶還有領導本身的眼光問題,所以導致不知道應該怎麼做,或者說還經常做錯事。
其馀的南部省份領導都差不多。
但是!
東三省那邊的作風啊,一言難盡,以至于民間出現一句“投資不過山海關”的戲言。
不過中大學習網在東三省發展又是最順利的,基本上關系到位,那些大學城隨便你倒騰。
實在不行都可以讓學校發個通知,讓那些大學生必須去學習網和回信注冊個帳號。
就說老鐵夠不夠意思吧?
等到人和鎮的正副鎮長都到了,在鎮政府的大樓里,幾個人徹夜聊了起來。
直到外面不知不覺已經是月色里滲著晨光了,祝秀秀早就倚靠在沙發上睡著,馬海軍也在瞇著眼打盹。
馬鎮長和黎副鎮長實在熬不住去休息了,陳著和王有慶還是精神抖擻狀態。
“你到底是怎麼樣想的?“
王有慶看不懂陳著。
陳著剛才表現出一定的興趣,但又不做最后的拍板,都快把人家馬鎮長釣成翹嘴了。
“通過剛才交流,你覺得馬鎮長最擔的是什麼?”
陳著問道。
“欠款啊!”
王有慶脫口而出:“231人的半年工資,這種一直拖下去可能引發社會群體事件。“
“對啊!”
陳著也順著說道:“他們很想找一家能夠負擔這筆費用的公司,溯回現在是有口碑的企業吧,我的名聲也不差吧,所以我只要稍稍透露一點苗頭,他們自己會想辦法吸引我留下。”
“你是說——”
王有慶似有所悟。
陳著一條一條著手指頭數著:
“水電費是不是能免了?”
“地是不是依然有優惠政策?”
“供應商的欠款,是不是全部歸到許寶華身上,別算到廠子上面。”
“并且!”
陳著笑了笑,一副“我早就看懂這些基層領導尿性”的模樣,自信的說道:“他們還會找許寶華施壓,讓他從600萬降價。“
王有慶琢磨片刻,還真是這個道理。
“那你心理價位是什麼?”
王有慶問道。
“廠300萬,工欠薪的600萬我可以全額承擔,但是—”
陳著一個轉折:“我要工廠面積擴大三倍,并且五年內免除土地租金,五年內免除稅費,鎮政府還要幫我背書,從銀行貸款一個億。”
“臥槽!”
王有慶聽了呆了半響:“人家不會答應的吧。,“為什麼不會答應呢?”
陳著又是嗤笑一聲:
“貸款是鎮政府背書的,又不是馬鎮長個人的,他怎麼會慌?”
“至于那些免稅免租的協議,難道馬鎮長還能在這個地方干滿五年?他會答應的,然后留給下一任頭疼。”
“唯一落到馬鎮長頭上的,就是他在任期間,沒動用一毛錢的政府資金,妥善解決了寶華電子廠拖欠231名工人工資問題,維持了社會安定秩序,保障了普通打工人的權益,展現了極強的協調能力。“
“同時,他還引進了全國知名企業溯回電子落地,為人和鎮的經濟發展注入新鮮活力。”
“你說?”
陳著微微一笑:“他為什麼不答應?”
一抬頭,祝秀秀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正目瞪口呆的看過來。
此時晨光初現,東方的云層染上淡淡的青灰,像是封建時代青銅器的殘馀色,一寸寸的推開夜幕,猶如一種莊嚴而古老的儀式。
“回去等電話吧!”
陳著站起身,舒服的伸個懶腰。
先當商人再做官,結局很可能是鋃鐺入獄。
先做官再當商人,結局大概率通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