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著覺得只是到此結束,梔梔姐應該不會這麼忿忿不平。
“然后他就惱羞成怒嘍。”
鄧梔乾脆也不想吃飯了,拿起紙巾擦了擦嘴巴:“說我這麼年輕就是報社欄目主編,不知道是靠什麼上位的,還說像我這種女人,在官場里他見過很多——”
“啊?梔梔姐是怎麼回的?”
陳著好奇的問道。
“我還能怎麼說,肯定直接離開啊。”
鄧梔甩了一個白眼給陳著:“陳總教教我應該怎麼回?”
這種平時沉迷工作的都市麗人,偶爾嗔怪一下,表情也蠻迷人的。
“我要是你的話—”
陳著聳聳肩膀:“就說既然你這麼懂潛規則,要不給我們欄目爆個料吧?我明天就拿著采訪證去你們單位,他保證能嚇死。”
“對喔!”
鄧露出一副“吵架時沒發揮好,回來后才知道反擊”的懊悔表情:“早知道那時給你發信息問一下!”
“其實不必在意的,梔梔姐。”
陳著瞧著窗外的晚霞,淡淡的說道:“有些人習慣用性別濾鏡看職場成就,就像是透過臟玻璃看風景,不是風景有問題,是他們的視角該擦了。”
鄧梔抬起頭,瞧著這個“弟弟”隨口講著這些很有水平的哲理。
暖橘色的光暈染在眉弓上,喉結隨著說話的動作滑動,風掀起窗簾的剎那,他抬手擋光的姿態,像要接住正在墜落的太陽。
鄧梔不知道心頭哪塊地方突然跳動一下,她第一次覺得,這個“弟弟”已經長大了。
不是事業上的成熟,而是生理上的成長。
吃完飯,鄧梔開車離開。
陳著回到辦公室,第一件事就是打給萬旭林。
不過他城府深,心里罵著“傻逼”,但是等到電話接通,又變成了笑呵呵的語氣:“老萬啊,
你那個拍攝繼聞照片的選角,有什麼標準嗎?”
萬旭林還以為大老板是在夸獎自己的,喜滋滋的說道:“年輕丶漂亮丶可愛,超過三十歲我一律不要!”
“!”
陳著心想你他娘還挺有原則,于是又問道:“那圓圓是怎麼回事?”
“誰是圓圓?”
萬旭林一臉懵逼。
陳著了一下:“就是我一個胖乎乎的妹妹。”
“胖嗎?”
萬旭林想了半天:“有一天中午來公司那個女生嗎,我離著遠,她又坐板凳上,真沒看出來很胖啊——...
“好了好了。”
陳著不想聽這些解釋。
怎麼說呢,這事有好有壞吧,把這些熟悉的人都算在里面,s姐和sweet姐更不可能懷疑了。
而且經過這種大范圍的曝光,相當于給全社會都來了一次“脫敏療法”,以后陳著和女生哪怕在街邊吃飯,可能都不算什麼緋聞了。
“目的基本已經達到。”
陳著說道:“你手里還有幾個緋聞女主?”
“最近您都沒怎麼約新的女人—”
萬旭林也是很不會說話了,聽起來就好像陳著到處約炮似的。
不過陳著忍下來了,又聽到萬旭林繼續說道:“就剩今晚和您吃飯的那個女人了。”
“誰?”
陳著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是“梔梔姐”。
“老萬,你可真是人才啊!”
陳著“咬牙切齒”的說道,一不留神連今晚都成了素材。
“您交代下來的事情,我肯定都會全力完成!”
萬旭林適時的表著忠心。
陳著沉默片刻:“今晚的發出去,整件事就可以終止了,然后你在廣州多陪陪你閨女,暫時不要拋頭露面。”
解決了這件事,陳著又把今天的工作在腦海里授了一遍,但是總覺得好像忘記了什麼。
直到深夜,看見星星若隱若現的掛在藍色天幕,像是滑落不見的碎鉆流蘇。
陳著這才一拍腦袋,給小秘書發了條簡訊:
“祝師姐,你有空去香奈兒買一對耳釘,要藍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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