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走進廚房,剛把餐具放進池子里,王長花就突然說道:“陳著,你陪俞弦散散步吧,畢竟你倆都一天沒見了。”
“這么好?”
陳著好像生怕王長花反悔,順手就脫下了橡膠手套:“那我就不客氣了哦。”
“嗯嗯。”
王長花如小雞啄米般點頭。
等到陳著喊上俞弦離開小院,王長花又鬼鬼祟祟的探出頭,探望片刻后大聲喊道:“女暴龍,來一下。”
“又怎么了呀?”
過了一會,正在看電視的吳妤掀開簾子走進來。
“碗太多了,你幫幫我。”
王長花慘兮兮的說道。
“陳著呢?”
吳妤左右掃視著問道。
“他說想和s姐散步,讓我一個人刷……”
王長花唉聲嘆氣的說道:“我也不好意思拒絕,畢竟都是兄弟。”
“死陳著,怎么每次做事時都來這一套。”
吳妤埋怨的戴上橡膠手套,打開水龍頭沖刷油漬。
聽著“嘩嘩”的水聲,好像在心頭歡快的流過,王長花得意極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每次都是我把陳著趕出去的呢?
但是我和女暴龍每天就這么點單獨相處的時間,小陳啊,畢竟都是兄弟,你挨罵就擔著點吧。
……
首都和上海可能是垃圾分類最早的城市了,2008年就已經存在。
陳著和俞弦兩人拎著小院里的廚余垃圾,慢吞吞的走向“資源可利用回收點”。
路燈昏黃而安寧,晚風也早就褪去了白日燥熱,掠過巷口的玉蘭樹,將魚擺擺長發吹成了流動的絲綢。
陳著走在后面,鼻間嗅著淡淡的幽香,聽著蟬鳴在頭頂織成一張慵懶的網,整個環境都是那么的舒適。
看著地面上兩人的影子經常交互迭在一起,陳著開起了玩笑:“我們兩個像結婚多年的老夫老妻。”
“我也覺得。”
俞弦轉過頭,溫柔的看向陳主任。
陳著心頭卻莫名“咯噔”一下,似乎有一絲不對勁,于是問道:“怎么了?”
“剛才吃飯的時候,蘭姨說起筆名的事情,你當時沒有吱聲。”
少女的發梢,不經意間拂在男人的臉,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直截了當的問道:“你是不是也不愿意,我用你的名字當筆名。”
“怎么可能。”
男人太沉著了,一點都沒有表現出神色異常:“我當時和王長花聊著其他東西,所以沒聽見,再說這不是已經定好的事情嗎?”
“你隨便拿去用唄。”
男人補充一句,趁機掩去最后一絲的慌張。
他相信以自己的城府,少女應該看不出來。
“真的嗎?”
少女伸出腳尖,踩著男人的影子,嘴里低低的說道:
“我雖然不聰明,經常被老太太罵笨笨的,但是我們在一起已經一年多了,我好像能感覺到,你不想我用你的名字。”
“靠!女孩子第六感都這么靈敏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