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大唐北伐大軍行進了一日之后,選擇在一處空曠之地安營扎寨,埋鍋造飯。
而在羅章的營帳中,尉遲敬德等人不在自己的賬中而是跑到了他的營帳里,看似關心羅章的馬車所運的東西,實則是醉翁之意就在酒。
對于這幫子老家伙來他營帳,羅章心知肚明,為的就是他的酒而來。
按說軍中不能飲酒,不過越往北,天氣越發寒冷,為了讓蘇定方暖暖身子,羅章兌換了二瓶二鍋頭,給了他,讓他冷的時候喝兩口,去去寒。
誰知蘇定方這沒把門的嘴把他給出賣了,讓尉遲敬德等人知道了他有酒的消息,這不,一幫子老家伙隔三差五就跑來討酒喝,弄得羅章很是無語,卻又無可奈何
一群人圍坐在桌子邊,羅章苦笑的拿出二瓶二鍋頭放在桌上,還不等他手離開,其手邊就出現三四雙手向著酒瓶伸了過去。
“搶什么搶這就是大家的,拿到還不是大家一起喝,有什么好搶的”李績撇撇嘴道,論體格論武功,這里他最弱,自然搶不過尉遲敬德等人,只有在一旁嚷嚷。
羅章可不管那么多,酒給了,怎么分就是他們的事,每次眾人前來,羅章只給兩瓶,多了沒有。
而每次喝酒,羅章最大的樂趣就是聽這幫老家伙們聊天,天南海北,什么都聊。
今天也不例外,各自喝了一杯酒后,一幫子老家伙又開始聊了起來。
“聽說程咬金那邊形式不利啊”尉遲敬德臉色肅然道。
“那是必然的,突厥人來勢太快,兵馬又多,要不是借助地利以及他帶去的五萬人馬,怕現在城關早就被突厥人攻破了”李績跟著道。
“我們出兵不算遲了,可還是沒有突厥人快啊。”秦瓊跟著道。
“人家來去都是在馬上,我們大多都是步卒,還有那么多輜重,能快起來就有鬼了”尉遲敬德翻了個白眼道。
“李帥為何不派一支兵馬先行前去馳援呢”羅章摸著下巴插話道。
“誰說不馳援的”在羅章話音剛落之后,門外響起了一個洪亮的聲音,羅章看去,正是李靖。
“李帥”眾人站起施禮道。
雖說在朝堂上,大家身份差不多,可在外,李靖就是最高統帥,該有的尊敬是不能少的。
“你們倒是清閑,都跑羅章這來喝酒了,也不叫我,真是不夠意思”李靖找了個位置坐下道。
“李帥這話說的就見外了,您是主帥,我們哪能拖著你來喝酒,這不是帶頭違反軍規嘛。”尉遲敬德呵呵笑道。
“北方寒冷,喝點酒不算什么,不喝多就是,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哪能被規矩束縛死”李靖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