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諜司最大的府衙之內,李道宗看向站立在下方,帶著手銬腳鐐的褚遂良,心中那是感嘆不已,但這與他并沒有什么關系,他今日來可不是來感嘆的,而是來審理褚遂良所犯下的過錯的。
在問明褚遂良的姓名之后,李道宗再次開口道“褚遂良,你可知罪”
這話一出,一旁的孫伏伽不由的眉頭微皺,這顯然與他之前跟李道宗商量的事情不怎么相符。
一開口就問是否知罪,這是何意這要是褚遂良傻乎乎的說知罪,那還怎么玩直接審完了啊。
“李大人,你這話問的就不對了,哪有一上來就問人知不知罪的,總得告知其所犯何罪,再問明細節才對嘛,這樣問可有違常理”孫伏伽緊跟著道。
一旁的魏征至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老神在在的看著李道宗與孫伏伽二人打著官腔,也不知其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那是我的不對了,孫大人說的的確有理”李道宗瞥了眼孫伏伽并沒有與其爭論什么,而是很光棍的說自己的不對,這讓孫伏伽有些摸不著頭腦,總感覺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無力感。
“褚遂良,今日三司會審你前些時日命人給皇家海軍在泉州港投毒一案,對此你有什么想說的嗎”這次孫伏伽沒有給李道宗開口的機會,而是自己問詢了起來。
李道宗并沒有什么意見,而是端起茶盞喝了起來,顯得波瀾不驚的樣子。
“孫大人,此事冤枉啊,想我當朝從三品大員,怎會命人做出這種陷害同僚之事此事我是被人冤枉的啊”褚遂良大呼冤枉道。
“冤不冤枉不是你說了算,現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有何狡辯的”孫伏伽拍了拍桌子,裝模作樣的斥責道。
“那些人證物證也是被人栽贓的,我連長安一步都沒離去過,如何做出這等事,那些人我根本就不認識啊,更別說那些物證我連見都沒見過,這完完全全是有人嫉妒我,跟我有仇怨,想要陷害我,孫大人,我真是冤枉的啊”褚遂良悲呼著說道,想到自己這些日子的苦難,一滴滴淚水都止不住的流了下來,顯得很是真情流露,當真是有冤屈一般。
看著孫伏伽與褚遂良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唱著戲,李道宗差點笑出了聲,你們想要做戲也不至于這么明顯吧,傻子都看出你們在演戲,當真以為我們是瞎子嗎
“褚遂良,你雖身在長安,但下達命令是不成問題的,且這物證你敢說不是你的筆記”李道宗說著沖一旁的侍衛招了招手。
侍衛忙上前遞上一個錦盒,打開錦盒,里面裝著一封手寫的布帛。
李道宗從盒中取出布帛,沖著褚遂良抖了抖道“這可是你親筆所寫,下達給那些殺手的命令,你難道都忘了嗎還要我給你提個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