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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東主,你可來晚了啊”許胖子半開玩笑的埋怨著,屁股在石凳上挪了挪。
床一樣寬的石凳,大半都被他屁股蓋住。
石亭里還坐著一人,東山鐵場主李立東,手里端著蓋碗茶,見楊東主到來,笑著打了個招呼。
楊東主一來,抱拳拱手,賠笑道“鐵場的事情太多,實在抽不出身,遲了一些,二位莫要怪罪,一會兒我自罰三杯。”
領楊東主過來的許家下人把人帶到,自行退離石亭。
待楊東主坐下,許胖子對旁邊伺候他們的下人吩咐道“把東西都撤了吧,換上酒席。”
酒菜早就備下,石亭中的主人一發話,一道道菜肴被下人從后廚送到花園的石亭里的石桌上。
李立東端起酒杯先喝了一口,嘴上道“這大冷的,你請我和楊東主在這個地方吃飯,真當我們跟你許胖子一樣,肉多抗凍啊”
三個人認識這么多年,又經常合作,早就已經熟知各自的秉性,開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沒有人會真的當真。
許胖子也不介意別人他胖。
邊上的楊東主也道“這么冷的,還不如待在鐵爐跟前暖和。”
話的同時,他搓了搓手,互插袖口里。
“二位,我可是好心請你們吃飯。”許胖子又對楊東主道,“老楊你也是,整留在鐵場,遭那份罪干嘛,你們楊家也不缺那么點銀子,安排個管事,什么事都不用你管,坐在家光等著收銀子就校”
一旁的李立東附和道“許胖子這話在理,你楊東主就是太摳門,請個管事一月能有多少銀子,還不夠咱們去宴賓樓吃一頓酒席的。”
“那是你們倆,我可吃不起那么貴的酒席。”楊東主從袖口里拿出右手,抓起酒杯喝了一口,辣的直吐舌頭,急忙夾了一筷子菜放嘴里壓一去。
胖人一樣怕冷,許胖子里面穿著棉衣,外面套著皮襖,屁股底下也墊了一大塊厚厚的皮墊子,他裹了裹身上的皮襖。
他道“城里鬧了這么久,官府終于準備動手了。”
正伸手端酒杯的李立東身形一頓,道“最近城里鬧的這么熱鬧,別人不知道,咱們三個都清楚,背后就是徐家搗的鬼,就是為了逼迫咱們這位知縣大人出手剿匪。”
楊東主脖子扭向許胖子那里,道“你從哪里聽到的風聲,靈丘這邊可一點消息都沒傳出來,不會是假的吧”
許胖子笑著道“這事,來也巧,我手底下有個掌柜去大同辦貨,見到咱們這位知縣從巡撫衙門里面出來,就買通了一名巡撫身邊的下人,這才知道咱們這位知縣是搬救兵去了,恐怕剿紡公文用不了兩就會下來。”
“徐有財這個老家伙這招真毒,借刀殺人,還是知縣這把刀。”李立東一口喝掉杯中的酒。
楊東主忽然道“虎頭寨一倒,他們那個蓄熱室和焦炭煉鐵技術怎么辦”
東山不少鐵場主都盯著虎頭寨的鐵場,要不是好幾百流匪每不不間斷的巡邏,早就有人強搶鐵場改良的煉鐵技術了。
“這趟找你們來,就是為了這事。”許胖子身子往前壓了一壓,低聲道,“虎頭寨的土匪這次算是完了,所以咱們要提前準備,在官府動手之前,想辦法把黃槐那些人弄到手,到時候新的煉鐵技術就是咱們三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