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我殺漢狗”布仁雅托手里舉著刀,嘴里哇哇大叫著。
在他身后,跟隨而來的馬匪中有不少都是漢人,這個時候也沒有人去想布仁雅托連他們一起罵了。
此時,馬匪早已刺激的雙目通紅,腦子里只想著殺進眼前的明人車陣,殺光里面的明人。
他們眼中沒有漢人和蒙古人之分,布仁雅托搶掠蒙古部落的時候,對蒙古人一樣會殘殺,而馬匪中的漢人,對待被劫掠的明人也沒有絲毫的同情。
這些馬紡眼中,只有搶掠,漢人可搶,蒙古人亦可搶。
幾百步的距離,馬匪騎著戰馬一個沖鋒便進入火銃射程內。
靠近明人車陣的馬匪露出一張張猙獰的面孔,嘴里哇呀呀的發出怪叫,手里搖晃著兵器。
轟
一門虎蹲炮憑空響起,像炸雷一樣,無數鐵珠從炮口里噴射出去。
其余幾門虎蹲炮緊隨其后,先后響了起來。
炮口發出射出的鐵珠呈扇面,射向車陣外的那些馬匪。
聽到炮聲,一名沖在最前面的馬匪下意識想要躲閃,可這個念頭剛一出現,炮口里射出來的鐵珠已經射到他眼前,當即眼前一黑,連人帶馬一頭栽倒在地上。
和他一樣的馬匪還有不少,紛紛墜落到草地上,染紅了草原。
馬匪中最血勇的馬匪從來都是沖在最前面,炮聲響起后,最前面的兩排馬匪直面炮口,紛紛被炮口里射出的鐵珠打鄭
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便成了一具具尸體,留在了草地上。
靠后一些的馬匪運氣好沒有被彈珠射中,可身下的戰馬體型太大,沒辦法避開所有射來的鐵珠。
有馬腿被鐵珠打中的戰馬,發出一聲痛苦的嘶鳴,連人帶馬栽到地上。
馬背上的馬匪被戰馬壓在身下,生生被砸死。
沖在最前面的布仁雅托在炮聲響起的那一刻,便被許許多多的鐵珠打中,身子被打爛掉一半,手里的刀還在舉著,人卻已經沒了呼吸,胯下的戰馬也被打成了篩子,鮮血順著彈孔往外流淌。
炮聲響起,后面的馬匪中,不少人開始攬住韁繩,想要停下來。
疾馳的慣性讓戰馬往前撞去,撞在地上的馬匪和戰馬的尸體上,戰馬停了下來,可馬背上的馬匪被巨力甩了出去,腦袋朝下撞在地上,頸椎骨當場折斷,丟了性命。
還有一些馬匪沒有摔在地上,而是摔在尸體上面,身子被尸體緩沖了一下,摔斷了骨頭,更有馬匪運氣好,只是搓破點皮。
濃郁的血腥氣彌漫開,車陣外側十步外的地方,戰馬和馬紡尸體加起來能有四十多具,不少尸體已經不成形狀。
這些尸體中有些是被虎蹲炮的鐵珠打爛,有些是被戰馬砸成的肉泥。
沖在最前面的布仁雅托不僅被鐵珠打爛,身上唯一的幾處完整部位,也都在摔地上的時候,被戰馬壓扁,想要找到完整的尸體需要從泥里摳出來。
一下子死傷這么多人和戰馬,馬匪沖擊車陣的勢頭為之一阻。
布仁雅托的死,讓很多以他為頭領的馬匪猶豫起來,不知道是繼續沖向明饒車陣還是退回去。
不過沒等他們有時間考慮,明人車陣方向打響了火銃。
噼里扒拉一百多支火銃打響。
一顆顆鉛子從銃口飛射出去,打在幾十步外的馬匪和他們的馬身上。
一朵朵血花濺射出來,一匹匹戰馬和馬飯地,地上多出十幾具馬匪尸體。
馬匪一哄而散,紛紛遠離虎字旗的車陣,朝遠處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