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徐家莊,王齊福早就等在偏廳里。
一見面,劉恒率先開口道“王掌柜,這一次來我徐家莊,是準備訂鐵器還是精鐵,又或者是范家的商隊準備去草原了。”
偏廳里,有人準備好茶水,端送上來。
“范家要定一批精鐵。”王齊福道,“而且這一次我們東家讓在下來通知劉東主一聲,最近我范家商隊要去北面,想要問一聲劉東主,虎字旗騾馬行什么時候得空”
這話的時候,他臉色有些難看。
原本范家的商隊出關去草原,從來是他們范家自己的事情,準備好貨物和車輛,隨時都可以出關與北虜交易,可如今卻被迫要用虎字旗騾馬行做鏢師護衛,不僅不能隨心所欲的出關,還要派他來靈丘專門通知一聲。
“我虎字旗騾馬行隨時可以出發。”劉恒道,“不知范東主的商隊什么時候出關我好安排騾馬行的鏢師提前過去。”
王齊福道“十后,等劉東主這批精鐵送到張家口,湊齊了這次要帶出關的貨物,商隊便啟程去草原。”
劉恒笑著道“精鐵的事情我會催下面的人抓緊準備出來,同時再安排十輛大車跟隨王掌柜一同回張家口。”
王齊福想了一下,道“可以,不過劉東主派去的大車要聽我范家商隊管事的調遣,不能隨意在草原上亂來,北虜野性較大,傷了人就不好了。”
“那是自然。”劉恒笑著道,“我虎字旗的大車是用來結成車陣用,專門用作對付草原上的馬匪,所以王掌柜盡管放心,我虎字旗只是護送范家商隊去草原。”
王齊福點點頭,道“希望劉東主信守承諾。”
“放心,你我兩家交情也不是一兩了,自然不會做出讓范家難做的事情。”劉恒笑著。
這話王齊福自然不會相信,兩家要真有什么交情,上次范家商隊在草原上也不會被劫,最后被逼得只能答應用虎字旗騾馬行的人做鏢師,護送范家商隊去草原。
“還有一事。”王齊福道,“我們東家虎字旗騾馬行在靈丘,而我們范家商隊是從張家口出關,通知起來實在不方便,不能每一次都派人來靈丘通知,然后再從靈丘派人去張家口,一來一往,耽誤不少時日。”
“范東主的顧慮在理。”劉恒沉思了一下,道,“這樣吧,等過段日子,虎字旗在張家口設一家騾馬行,專門做范家的生意,不過張家口那邊我虎字旗不太熟悉,到時候還需仰仗范東主和王掌柜。”
王齊福道“劉東主有這個心就好,至于其他的事情都不是問題,我范家在張家口還是有些人脈的。”
“那就這么定了。”劉恒一拱手,道,“勞煩王掌柜這兩先留在徐家莊,等精鐵一裝車,便由王掌柜帶回去。”
“既然事情定,那在下就先告辭了。”王齊福站起身。
“我送送王掌柜。”劉恒站起身,把人送到了門外。
莊子里的下人,一直把王齊福送出宅子。
回到偏廳的座位上,劉恒端起手邊的蓋碗,喝了一口茶水。
同樣一起回來的李樹衡坐在了下首,道“你真打算在張家口成立一家新的騾馬行上一次在草原上劫掠范家商隊的事情,就已經得罪了范家,恐怕范家沒那么好心幫咱們。”
劉恒放下蓋碗,笑著道“咱們虎字旗又不是銀子多的燒得慌,憑什么要去張家口專門給范家成立一家騾馬校”
“可你剛才不是跟王齊福,要去張家口成立一家騾馬行嗎”李樹衡面露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