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此饒話狗屁不通,根本不可信,他和那個徐順青一樣,都是抱著不可告饒目的誣告虎字旗東主劉恒。”話時,張懷不忘瞟一眼坐在對面的李開陽。
李開陽臉色極為難看。
他想不明白,明明佘福的都是真話,卻變成了誣陷劉恒的假話。
坐在案桌后面的劉巡撫捏了捏胡須,道“李大人,本官記得去年六月你還是成衛指揮使,流匪也是被你帶人剿滅的,到底有沒有流匪頭目逃脫,你應該最清楚不過了。”
“這個”李開陽面露猶豫。
他明白,巡撫大人是在拿話敲打他。
另一邊的張懷道“本將要是沒記錯,李副總兵當時上報的公文里面寫著,成衛一戰,流匪頭目無一人逃脫的話語。”
望著巡撫大人看過來的目光,李開陽只好硬著頭皮道“確實如此,所有流匪頭目都被末將斬殺。”
明知道那個劉恒就是當初被圍剿流匪中的漏網之魚,可他又不得不認下所有流匪頭目都死在了他手里的事情,不然的話,一個虛報功績欺瞞朝廷的把柄便落到張懷的手里。
張懷嘴角微微朝上一勾,看向劉巡撫道“大人,事情已經清楚,一切都是佘福勾結徐順青,貪圖靈丘商人劉恒的財富,故意誣陷,來謀奪對方家業。”
“還請大人為草民做主,還草民清白。”劉恒叩首。
佘管家喊道“大人,草民的句句屬實,絕無一句虛言。”
著,他跪著往前爬了幾步,卻被前面的差役用水火棍攔了下來。
李開陽道“大人,此事疑點頗多,就算這個劉恒和流匪無關,可虎頭寨土匪一事還未解釋清楚,末將以為,不如先把人關進大牢,等事情查清楚后,再行決定。”
“大人。”張懷道,“此事已證實純屬誣告,應治誣告之人反坐之罪。”
李開陽又道“此事還未查清,還請大人下令先把疑犯抓起來。”
案桌后面的劉巡撫冷著臉道你們兩個都坐回去,此案本官自有定奪。
張懷和李開陽互瞪了一眼,坐回座位上。
劉巡撫一拍驚堂木,道“虎字旗東主劉恒,霸占徐家家業一事,純屬子虛烏有,流匪一事,同樣是子虛烏有,徐順青佘福二人誣陷他人,每人重責三十板,丟出衙外,退堂。”
“大人”
李開陽剛想要話,卻見巡撫身邊最親近的幕僚杜萬遠腳步匆匆的來到劉巡撫跟前。
“可惜了。”張懷看著李開陽微微搖了搖頭。
也不知是在李開陽費了這么大勁最后一無所得可惜,還是佘福和徐順青沒有被治反坐之罪感到可惜。
大堂上案桌后面,杜萬遠低聲道“大人,方閣老的冉了后衙,是宮里出事了,圣上駕崩了。”
坐在案桌后面的劉巡撫臉色驟然一變。
隨即,就聽他道“方閣老的冉了后衙,你們二人跟我一同去見一下。”
張懷和李開陽面面相覷。
不明白方閣老派人來見劉巡撫,為什么要他們兩個跟著一起去見。
不過,巡撫大人發話,兩個人自然不敢不從,站起身,跟在劉巡撫身后,一同離開了大堂。
后衙跟大堂相通,中間隔著一個回廊。
走在前面帶路杜萬遠,來到后衙,低聲道“大人,人就在里面。”
抬手往里虛指了一下。
就見里面坐著一名身穿喪服面皮白凈無須的男子。
劉巡撫快走幾步,面上帶笑的道“敢問”
話還沒完,就聽對方掐著嗓子道“真想不到劉巡撫還要親自審案,真是讓雜家好生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