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騎快馬從靈丘城疾馳而出,黑出現在了廣靈驛站,第二便到了陽和衛的巡按府衙。
國喪對于百姓生活雖然有影響,可終究比不上官員的影響大。
在這期間很少有官員敢亂來,哪怕如今大明皇權威勢早已不如洪武和永樂年間,可下面的官員仍然心對待國喪,生怕哪一點沒做好被人奏上一本,從而丟了烏紗帽。
“勞煩哥進去通稟一聲,在下是靈丘守備府的親兵,我家大人派我給巡按大人送公文。”黃安的親兵從懷里拿出公文,雙手遞了過去。
府衙外的兵丁接過公文,嘴里道“你在這里等著。”
完,他轉身進了府衙。
巡按與巡撫不同。
各地巡按皆是由都察院御史擔任,品級不高,一般只有七品,可權勢極大,一年一任,代子巡狩,對各省府州縣官員考察,大事可直接奏請皇帝裁決,事可以自行處置。
兵丁拿著公文,走到后衙門外,遇到巡按身邊的幕僚,急忙停下行禮道“的見過田先生。”
田幕僚點點頭,見到兵丁手中的公文,便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這是靈丘守備給巡按大人送來的公文。”兵丁恭敬的回答。
“給我吧,我拿給巡按大人。”田幕僚伸手去接兵丁手中的公文。
兵丁急忙把公文雙手遞了上去。
公文拿在手里,田幕僚道“來的人是靈丘守備黃安”
兵丁一搖頭,道“那倒不是,來人是靈丘守備府的一名親兵,人在府衙外面候著呢”
田幕僚想了一下,道“你去把人帶進來,讓他去堂外候著,不定大人會見他。”
“是。”兵丁躬身告退。
拿著公文的田幕僚轉身走進后衙。
后衙內,巡按柳炳元一身素服,左手壓住右手袖口,右手手里攥著一支狼毫筆,彎著腰,正在桌上練字。
作為兩榜進士出身的御史,柳炳元喜好文墨,喜歡結交文人墨客,就連他身邊的兩個幕僚也都是喜好文墨之人。
柳炳元見到走進來的田幕僚,笑著道“田先生來的正好,看看本官剛寫完的這幾個字如何有無不美之處。”
“大饒字一直都受我輩所敬仰,欣賞到是可以,要挑問題,那就讓學生羞愧了。”田幕僚遮面輕嘆。
“哈哈。”柳炳元大笑了兩聲,道,“你們也不用妄自菲薄,只要勤加練習,想來還是會有幾分成就的。”
“大人過譽了。”田幕僚拱了拱手。
柳炳元放下毛筆,手在銅盆里凈了凈手,用一旁的綢布擦干手上水漬,這才道“我和陳先生剛剛還提到田先生,想不到轉眼田先生就來到了后衙,勉強可算是一語成真。”
完,端起手邊的蓋碗,喝了一口茶水。
一旁的陳幕僚笑著道“他這是知道大人你又揮毫潑墨,聞著墨香就來了。”
“哈哈。”柳炳元撫須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