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十幾輛滿載貨物的大車,車隊行進速度并不快,當陳武從后面追趕上來,車隊也不過走出二里多路。
“還請隊長責罰。”陳武來到老五跟前,低頭請罪。
老五瞅了一眼陳武,又瞅了一眼陳武手中還帶著血的馬刀,這才道“馬隊有馬隊的規矩,等你受罰之后,就回靈丘吧,你是夜不收出身,我會和大當家,讓你去講武堂做教習。”
“是,屬下這就去領罰。”陳武一拽韁繩,找執法軍官去領罰。
待陳武走遠,邊上的騎手這才道“陳武平時的訓練是騎兵隊里最好的幾人之一,他怎么會犯下這么低級的錯誤。”
老五看著陳武遠去的背影,道“可能講武堂更適合他。”
“太可惜了。”邊上的騎手感慨道,“等騎兵隊擴充,以他的本事,少也要升一級,有單獨領隊的資格了。”
“人各有志。”老五道,“這一次大當家組建講武堂,炮隊,戰兵隊,還有咱們馬隊都要派優秀的人才去講武堂做教習,陳武不缺本事,做個教習綽綽有余。”
“去了講武堂,等于提前養老,咱們騎兵隊沒人愿意去講武堂,哪怕騎兵隊的那些新人都不愿意去。”邊上的那騎手撇了撇嘴。
老五笑著道“其實做一名教習也挺好,不用上戰場,只要為虎字旗培養優秀的騎兵就校”
“我反正寧可在戰場上馬革裹尸,也不過講武堂那種安穩日子。”那騎手道,“好男兒應該征戰四方,我可不愿留在虎頭寨山上的校場,整日帶著一群新兵,教他們騎馬放銃,還要教他們學會如何照顧戰馬,太麻煩了,我是沒有那么好的耐心教他們。”
老五笑著搖了搖頭。
靈丘新成立的講武堂對于虎字旗來是件好事,可以為虎字旗培養出一批低級軍官,可講武堂教員和教習的職務,卻很少有人愿意擔任。
如今虎字旗打開了草原上的商道,南面還有海貿的紅利,第三支千人大隊正在組建中,騎兵隊也在擴建,就連人數最少的炮隊,也由西芒訓練炮手。
任何一名虎字旗的人都可以預見,不管是戰兵隊,還是騎兵隊,甚至炮隊都算在內,遲早會有提拔的機會,可要是去了講武堂,就只能做一名普通的教員和教習。
老五知道,虎字旗很多人都不愿意去講武堂任職,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留在原來的隊伍里,有很大機會提升職務,而講武堂需要的教員和教習都是各隊伍中最優秀的人才,這樣的人又是隊伍中最先獲得提拔的人選。
“隊長,陳武去了講武堂最多就是一個教習,可大當家要求咱們騎兵隊必須選一名教員加入講武堂,大隊長有沒有讓誰去講武堂做這個教員”那騎手低聲詢問老五。
他口中的大隊長是馬云九。
從虎字旗成立騎兵隊開始,馬云九就是大隊長,如今騎兵隊也有幾百饒規模,馬云九這個大隊長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屬于虎字旗高層中的一員。
老五看著他笑道“大隊長覺得你不錯,屬意你去做這個教員。”
“我”那騎手臉上的表情一僵,旋即哭喪著臉道,“隊長,咱們可是自己人,能不能別嚇唬我呀”
老五笑著道“這怎么是嚇唬你,論資歷論本事你都最合適,我和大隊長一同舉薦你去講武堂做教員。”
這話的時候,老五發現身邊的這人確實是講武堂教員的合適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