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宇圖想了想,道“咱們虎字旗戰兵隊實力很強,普通的明軍根本不是咱們對手,只有那些武將身邊的親兵家丁能帶來一些威脅,可一旦按照陳尋平的那樣,大規模擴軍,幾千戰兵擴充成幾萬人,咱們的后勤根本承受不住這么大壓力。”
“兵器局就算連夜趕工,也做不出這么多的兵甲,最重要的是,咱們沒有養幾萬戰兵的銀子,強行擴軍只有一個下場,將會使咱們的戰兵淪落到和普通明軍一樣,再無多少戰力,更談不上精銳兩個字。”
“兵貴精不貴多,所以擴軍不可取。”劉恒同意趙宇圖的法,轉而又道,“更重要的是,二哥要造反,在場的人之中,并沒有人支持他,真要是強行揭竿而起,只能讓虎字旗內部離心離德。”
楊遠插言道“屬下也注意到了,當時還真沒有什么人支持陳隊長的提議,起造反的時候,一個個全都低著頭,尤其是黃重,臉都嚇白了。”
“徐通的事情對咱們虎字旗確實是一個麻煩。”趙宇圖突然了一句。
劉恒看向面前的兩個人道“你們是不是也認為我要舉兵造反”
“難難道不是嗎”楊遠猶豫著。
邊上的趙宇圖卻什么話都沒有。
“不管你們信不信,我沒有造反的意圖,甚至連想都沒有想過。”劉恒看向面前的兩個人。
趙宇圖和楊遠都一臉驚詫的看向劉恒。
不管兩個人信不信,劉恒知道自己的都是實話,起碼到現在為止,他還沒有想過舉旗造反這樣的事情。
而虎字旗之所以這么急切的發展武力,擴充戰兵,打造各色兵甲,完全是在防備一個敵人,不過,這個敵人不是大明,而是遼東的女真,他所作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將來能夠抵御女真人。
趙宇圖猶豫了一下,道“就算咱們不去造反,可徐通來到大同以后,恐怕不會輕易放過咱們,若是讓他和范家聯起手來,對咱們的威脅就更大了。”
“干脆我帶人去把范記商會的那些人全都解決了,一了百了。”楊遠開口道。
“胡鬧。”劉恒呵斥了一句。
他倒不是不相信楊遠做不到,而是真要這樣做,對虎字旗沒有任何的好處,因為就算沒有了范記商會,徐通若是要為死去的徐有財報仇,一樣會對付他們虎字旗。
趙宇圖道“光靠殺人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那你怎么辦”楊遠看向趙宇圖。
趙宇圖看向劉恒,道“大當家,要不然咱們和范永斗和解,見劉巡撫的時候,我聽他話里的意思,是希望咱們和范記商會能夠和解。”
“和解不了。”劉恒微微搖了搖頭。
趙宇圖抿了抿嘴,沒有再勸。
因為他知道,他們虎字旗和范記商會之間確實沒有和解的可能,除非一方甘心讓出草原上的生意,把經營的商道留給對方。
可他更清楚,他們虎字旗是不可能讓出草原上的商道。
作為后勤局司局長,他清楚的知道,如今虎字旗大半收入都來自草原上,新成立的第三支千人隊也是專門為草原上的商道成立。
若是沒有草原走私帶來的豐厚利潤,虎字旗不舉步維艱,情況也絕不會好到哪去,何況徐通馬上就要來大同上任,沒有了草原上的走私生意,就等同于斷了虎字旗和總兵府還有幾個邊堡守將的聯系。
到那時,徐通這個巡撫若是打壓虎字旗,他們虎字旗就只能獨自面對了,再無任何幫襯。
劉恒突然開口道“把劉巡撫的紅利銀子準備出來,你再去一趟大同,把銀子親手送到劉巡撫。”
“現在就準備嗎”趙宇圖問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