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十八磅炮放在城頭上,絕對是守城利器。”許學武愛不釋手的摸完炮身,又去摸了摸炮口。
張掌柜道“這樣一門十八磅炮,佛郎機人要五千兩銀子,若是咱們能自己造出來,以后就不用花這份冤枉銀子了。”
“這么多銀子”許學武眉頭一皺。
雖然他不知道靈丘炮場造一門炮需要多少銀子,但絕對花不了這么多,哪怕炮再大也用不了這么多銀子。
張掌柜苦笑道“這也是沒辦法,在海上,炮根本沒有什么威懾力,那些紅毛夷和佛郎機饒海船,主炮最也是二十四磅炮,剩下的都是十八磅炮和十二磅炮。”
“上船的時候,我注意到船尾還可以裝一門炮。”許學武抬手指了指船尾的方向,“這樣便有兩門炮了,可剛才我上船的時候,并沒有看到船尾的炮。”
張掌柜回頭看了一眼船尾方向,道“五千兩一門的十八磅炮,實在太貴了一些,大員島的鄭統領咱們虎字旗正在鑄炮,這種十八磅炮,一艘船買一門用就行了。”
許學武笑著道“咱們虎字旗已經可以鑄造了九磅炮,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造出十二磅炮,甚至十八磅炮,就算是二十四磅炮,將來咱們也會有的。”
如今四磅炮已經成為虎字旗的幾個千人隊的標配,炮隊中的佛郎機炮全都被四磅炮替換掉,只在戰兵隊中留下了虎蹲炮。
張掌柜道“論鑄炮的技術,恐怕連工部的虞衡清吏司都比不過咱們虎字旗。”
“等將來咱們有了巨炮。”許學武拍了拍手邊的炮管,道,“一定要把大員島的佛郎機人和紅毛夷趕走。”
張掌柜搖了搖頭,道“那些佛郎機人和紅毛夷都是那種大帆船和蓋倫船,船上的大炮最少有幾十門,咱們虎字旗的福船只能船首船尾各裝一門炮,船也沒有他們的大,海戰很難打贏那些佛郎機人和紅毛夷,除非咱們也和李旦一樣,多造船和訓練水手,用人命去拼,否則海戰打不贏,咱們很難把他們趕出大員島。”
“有這么大差距”許學武眉頭深皺。
張掌柜苦笑道“那些紅毛夷的船,就算是普通的商船也有十幾門炮,戰船的炮更多,打起海戰,咱們的福船太吃虧。”
許學武吸了口涼氣,道“之前我還以為咱們只要有了巨炮,就能拿下大員島,看來大當家得對,那些紅毛夷確實有些東西需要咱們去學習,比如你的那個大帆船和蓋倫船,咱們自己造不出來,只能去找那些紅毛夷的造船匠人學。”
“造船的事情鄭統領已經在弄了。”張掌柜道,“呂宋那邊有紅毛夷的船廠,鄭統領準備從呂宋弄來紅毛夷的造船技術,不定以后咱們也能造自己的蓋倫船。”
“起這事就來氣。”許學武道,“永樂年間三寶太監幾次出海遠航,帶回來不少航海資料,后來被一個叫劉大夏的狗官給藏了起來,再后來咱們大明也不再造遠航的大船,那些能造船的能工巧匠漸漸連手藝都失傳了,要不然咱們哪里還用學那些紅毛夷的造船技術,不定他們還跟咱們學造船技術呢。”
話時,他一臉氣憤。
張掌柜一臉茫然,問道“許護衛是從哪里聽到這些事情”
“大當家的。”許學武道,“大當家還,若是當初咱們大明繼續出海遠航,不實行海禁,不定不會發生倭寇襲擾咱們大明沿岸的事情,更不會讓紅毛夷把船開到咱們大明的家門口。”
張掌柜認同的道“朝廷的海禁只把朝廷和百姓給禁住了,將來許護衛有機會去平戶就知道,咱們大明去往平戶的商船,多數都來自南方的那些士大夫的家族,就連南京城的徐公府,也有自己的海船,私下里把咱們大明的瓷器絲綢等物賣到平戶和呂宋去。”
就在兩個人話的時候,船上走過來一位個頭不算高的壯實漢子。
“張掌柜。”
來冉了近前,先朝張掌柜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