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不好了,出事了。”一邊跑,伙計一邊喊。
待他跑到馬車跟前,馬車里的人語帶不滿的道“慌什么慌,有什么事先等把氣喘勻了再。”
伙計吐了一口氣,這才道“陳總旗官,他們護不住咱們和車隊了,讓咱們早些逃命去。”
后面那句關于逃命的話是他自己添的。
連撫標營的人都護不住徐記這支車隊,他們這些伙計留下來也沒有什么用,不如早早逃走,不定還能從土匪手中逃得一條性命。
馬車里的人怒聲道“他們不是撫標營的精銳嗎,怎么連些匪都收拾不了,還是草原上的土匪比咱們大明的土匪更厲害。”
伙計低聲道“的偷偷注意過,那些土匪像是咱們明國人,不像是草原上的馬匪,而且的聽那些撫標營的人,好像是虎字旗的人。”
“虎字旗真好大的膽子。”馬車里的人一拍車廂,怒道,“敢來草原行匪事,這些人就不怕巡撫大人以亂紡罪名剿了虎字旗,抓了那個劉恒嗎”
“掌柜息怒。”伙計勸道,“這里畢竟是草原,北虜地界,是個沒規矩的地方,咱們大明的律例終究管不到這里。”
“哼,只要那個劉恒還在大同一,巡撫大人就能管到他。”馬車里的人冷哼一聲。
“掌柜的是。”馬車外面的伙計附和一聲,旋即又道,“那接下來咱們怎么辦的看那位陳總旗官的意思,怕是想帶著撫標營的人自己逃命。”
“他敢。”馬車里的人冷冷的道,“徐記是巡撫大饒買賣,他一個的總旗官若敢丟下車隊自己獨逃,巡撫大人那里自會收拾他。”
伙計猶豫了一下,道“的見那些土匪人人拿兵帶甲,人數眾多,就算陳總旗官不逃走,愿意和土匪拼命,依的看也難是那些土紡對手,不如讓陳總旗官帶著撫標營的人去抵擋土匪,盡量拖延時間,的帶掌柜您逃回大同,有言道是好漢不吃眼前虧,咱們沒必要留在這里跟土匪拼命,這是那些撫標營的事情。”
待他完,馬車里的人沒有話,似乎在思考。
伙計繼續道“甭管那些土匪是不是虎字旗的人,咱們都認定他們是,等回到大同,咱們完全可以找虎字旗賠銀子,至于虎字旗要賠咱們徐記多少銀子,那還不是掌柜你一句話的事,相信有巡撫大人撐腰,那劉恒不敢不賠。”
“你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馬車里的人沉聲道。
伙計聽出馬車里的掌柜動了逃走的心思,便又道“掌柜,別猶豫了,再不走的話,的擔心那些土匪就該動手了。”
馬車里沒有出聲。
過了一會兒,就聽里面的人道“你去把陳總旗官找來,我交代他一些事情。”
“是,的這就去。”那伙計答應一聲,轉身往陳總旗官所在的方向走去。
不過,走出去沒幾步,他又退了回來。
馬車里的人見到后,問道“怎么還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