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通捏了捏自己的胡須,道“坐船也并非不可,但本官的馬車可有辦法一起渡河”
聽到這話,那驛卒臉一苦,道“大人,馬車自是過不了河,而且追隨大人而來的這些人,也只能有少數隨大人過去,大部分都要留下,或是等橋修好,要么走下游過河。”
一旁的柳先生扭頭看向徐通,等對方拿主意。
徐通想了想,道“多幾艘船不就能全都送過河去大不了本官多給幾兩銀子。”
車上的東西都是他這一年來在巡撫任上得到的好處,自然不愿意輕易把東西交給別人。
“大人有所不知。”那驛卒道,“河村的船都是渡船和漁船,這種船根本裝不下大人您帶來的大車,渡船多跑幾趟也只能把行李帶過去,過了河,大人您還要重新找大車裝運行李。”
徐通眉頭一皺。
站在邊上的柳先生對徐通十分了解,知道他是不愿意與行李分開走,便低聲道“大人,不如走陸路,幾十里路雖繞遠一些,但最多路上耽擱幾,誤不了大人回京。”
徐通沒有話,手指叩打手里的蓋碗杯壁。
另一邊的驛卒一臉恭敬的站在一旁,不敢隨意的插話,只把自己知道的幾種過河方法出來,然后等著眼前這位大人自己挑選。
“走水路。”徐通突然開口。
聽到這話,柳先生一愣。
以他對徐通的了解,應該選擇走陸路才對,畢竟走了水路過河,雖然過河快,但行李不便攜帶,跟隨而來的大車都要留在河對岸。
“大人,車上的行李怎么辦過了河在想找這么多大車并不容易。”柳先生。
徐通道“行李和本官一起過河,大車繞路走下游過河。”
柳先生遲疑了一下,道“大人,既然大車要從下游過河,為何咱們還要做渡船過河不如何大車一起從下游走。”
“空車總要比裝滿行李的車快一些,本官也少受一些顛簸。”徐通隨口解釋了一句。
柳先生一躬身,吹捧道“大人英明。”
徐通端起蓋碗,喝了一口茶水,道“明日你隨本官和本官的幾位夫人乘船渡河,拉運行禮的大車交給本官的長隨。”
“是。”柳先生躬身答應。
徐通拿起杯蓋,撥了撥杯中的茶水,又道“本官乏了,你們下去吧”
“的告退。”驛卒恭敬的行了一禮,倒退著往門外走。
“學生告退。”柳先生也行了一禮,跟隨驛卒身后,退出房間。
從徐通房里出來,驛卒一臉陪笑的道“先生還請稍等片刻,的去拿個燈籠,送柳先生回房。”
驛站不止一所房屋,徐通作為正二品大員,住處自然是驛站最好的房間,柳先生不過是幕僚,住的是另一座院子。
柳先生想到外面黑下來的色,便點零頭。
“柳先生且稍等,的去去就來。”驛卒了一句。
驛卒轉身去房里拿燈籠,柳先生邁步下了樓梯,來到屋門外。
時間不長,驛卒手里提著燈籠走了過來,陪笑的道“讓柳先生久等了,的這就給先生照亮。”
著,他走在前面,用燈籠給柳先生腳下的路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