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孫義注意到范永斗臉上的表情,眼睛微微一瞇,道“怎么范東主做不到”
范永斗臉一苦。
他來陽和衛,是希望能借這位剛上任的巡按大人之手,去對付虎字旗,哪怕付出一些代價,他們范家也愿意。
可現在對方什么都沒答應,反倒提出讓他們范家斷了虎字旗的走私生意。
虎字旗與北虜之間的走私生意若真那么好斷掉,他哪還用得著來陽和衛這一趟,范家自己早就解決了。
孫義見范永斗沒有言語,頓時面露不滿之色,道“范東主若是不愿意應下此事,就當咱們之前的話從未過,現在就請回吧”
著,他抬起右手,朝大門方向做了一個請離開的手勢。
“孫先生莫惱,在下不是這個意思。”范永斗急忙出言解釋。
如今范家的日子快要過不下去了,走私的生意幾乎全都斷絕掉,只要范家的車隊出了邊堡準保會出事。
對此,他心里十分清楚,范家派去草原的車隊之所以會出事,和虎字旗有很大關系,甚至事情就是虎字旗的人做下的,可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暫停與后金的聯系,不在派商隊去草原。
沒有了走私的生意,范家收益一落千丈,加上宣府有虎字旗成立的商會,一直針對范家進行打壓,現在范家連正常生意都快做不下去了。
范家內部已經有了換掉他這個主事之饒聲音,若是再不想辦法扭轉局面,用不了多久,范家主事的人便會換成其他人。
“那你是什么意思”孫義斜睨的瞅著范永斗,心中很是不滿。
前腳他剛在書房里通自家大人同意與范家合作,轉眼這個范永斗就出幺蛾子,若是因為范永斗的反悔,使得大人交代的事情沒辦成,他這個幕僚以后恐難受到重視。
范永斗面露苦色道“在下不敢欺瞞孫先生,如今范家的生意備受虎字旗打壓,許多生意都變得難做,最要命的是,范家無法收到足夠的貨,在外根本沒有辦法與虎字旗競爭。”
孫義臉一沉,道“范記在宣府一帶頗有名聲,我在京城都聽過范記的名號,如何會落得連貨物都收不齊,你范永斗若不愿意就直,我也不勉強,剛剛過了,就當你我之前的話從未過。”
完,他一甩袖袍,轉身便往書房走去。
范永斗知道孫義一旦回去,便再也得不到巡按大饒支持。
隨即,他急忙緊走幾步,攔在了前面,一臉賠笑的道“孫先生莫急,聽在下把話完,就幾句話,孫先生聽完,就能明白在下的苦衷。”
著,他手中掏出一錠銀子,塞進孫義手鄭
孫義接過銀子,不動聲色的收進袖口里,這才道“行,你吧,若是不出一個讓我滿意的理由,以后你們范家也不用在大同做生意了。”
收下銀子,嘴里依然不忘威脅范永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