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永斗面露一絲無奈的道“想要制止住虎字旗繼續建貨倉,必須斷了他們的商道,若是范記商隊能夠順利來到草原上,讓貴人們有了新的選擇,到那時,便不會再有人支持虎字旗在草原上建貨倉。”
“你的這些我家臺吉早就想到了,但你們范記太過無能,過去這么久,連一車貨物都沒能送到板升城,太讓我家臺吉失望了。”窩侖闊語帶譏諷道。
范永斗欠了欠身,道“虎字旗有自己的武力,我范記只是一些普通的伙計,除非有一支實力強大的甲騎保護商隊,才能讓范記的商隊順利來到板升城。”
“你們明國不是鏢師嗎你范記也不差銀子,可以多請一些鏢師護衛范記的商隊。”窩侖闊道。
范永斗面露苦笑道“將軍笑了,以虎字旗在草原上的戰兵數量,又有哪家鏢師敢接這樣的生意。”
“的也是。”窩侖闊眉頭一皺。
如今大黑河那里有虎字旗一千多戰兵在,除非范記的商隊也請來一千多鏢師,請少了,根本沒用。
范永斗道“如今在草原上想要護住范記商隊,只有讓臺吉身邊的甲騎出手,虎字旗就算是膽子再大,面對貴人們身邊的甲騎,也要顧及一二,不敢亂來。”
窩侖闊面露猶豫。
動用甲騎,是件大事情,不是他一個蒙古將領可以做主的。
但因為范家之前的事情,好到板升城的商隊卻沒有來,已經讓素囊臺吉對范記很不滿,這個時候把這位范永斗帶過去,他擔心惹來素囊臺吉的怒火。
范永斗一插手,道“想要斷了虎字旗繼續修建貨倉,只能讓范記商隊取代虎字旗的商隊,但范記商隊想要來草原行商,需要有貴人身邊的甲騎護衛,不然虎字旗一定會動手解決其他明國商隊。”
“你可知道,要想動用甲騎,必須要我家臺吉同意。”窩侖闊對范永斗。
范永斗一躬身,道“勞煩將軍帶我去見素囊臺吉,我會親自請求素囊臺吉出動甲騎。”
窩侖闊沒有話,手指不停地敲打身前的桌面。
見狀,范永斗往前跨出一步,袖口中掏出一物,往前一遞,道“這是這一次來草原上,帶給將軍的禮物,還請將軍笑納。”
著,他把手中的東西放在窩侖闊身前的矮桌上。
窩侖闊低頭看了一眼,打開外面包裹的布包。
打開后,里面是一個黃金打造的頭飾,一支蝴蝶簪子。
他隨手揣進懷里,嘴里道“臺吉對你們范記很不滿,本將帶你去見我家臺吉也是冒著被我家臺吉責罵的風險。”
“有勞將軍了。”范永斗朝窩侖闊一拱手。
窩侖闊站起身,道“本將只能盡量讓臺吉見你,但不敢保證臺吉一定見你。”
“謝過將軍。”范永斗躬身行了一禮。
“跟本將走吧”
完,窩侖闊邁步朝外面走去。
范永斗急忙跟上前去。
到了院子里,窩侖闊牽來自己的馬,翻身騎在上面,從院門走了出去,同時對守在外面的賽納班道“賽納班,你隨本將一同去臺吉那里。”
“是,將軍。”賽納班行了一禮,轉身跑回院子的馬棚中,牽來一匹馬走了出來。
窩侖闊扭頭對范永斗道“跟緊我,駕”
完,他腳后跟一磕馬腹,手里的韁繩一甩,催動胯下馬前校
范永斗招呼一聲自己帶來的人,跟在窩侖闊的身側,一路朝著素囊的住處走去。
素囊的住處可以是板升城最富麗堂皇的地方,哪怕是青城的汗帳都比不過他的住處。
來到門外,窩侖闊對范永斗道“你在這里等著,本將先進去,若是我家臺吉答應見你,你才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