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字旗在大黑河的墩堡建成后,來自靈丘的車隊源源不斷來到草原上,一車車的明國貨物運進堡鄭
許多牧民都知道大黑河這里的墩堡中,有無數明國貨物,隨便一點就夠他們用上一冬。
可惜知道歸知道,他們卻沒有膽子像上一次那樣圍攻虎字旗的貨倉。
如今虎字旗的貨倉不再是他們熟悉的蒙古包,而是一座城池,青磚壘起來的堡墻,還有許許多多的虎字旗戰兵和騎兵。
牧民不敢招惹這樣的虎字旗。
距離大黑河幾十里外的板升城,對于大黑河這邊的情況同樣關注著。
每都有來自板升城的哨騎出現在大黑河附近,有幾次甚至快來到墩堡的護城河邊上,直到遭到虎字旗的鐵甲騎兵驅趕才離開。
“臺吉,大黑河那邊又來十幾車的貨物,運進了他們的墩堡里面。”
窩侖闊從外面走進來,把自己手下探得的消息告訴給坐在上首的素囊。
素囊抹了一把臉上的胡須,冷笑道“面的東西越多越好,不管虎字旗的人往里面送來多少東西,將來都是咱們的。”
“不瞞臺吉,屬下早就忍不住想出手搶上一次。”窩侖闊嘿嘿一笑。
素囊笑了笑,道“想搶很正常,咱們蒙古人一直視漢人為牛羊,缺少什么東西用,便會去明國那邊搶,咱們沒有的,明國漢人有的,都會被搶到草原上來,就連那些漢人,也要給咱們蒙古人為奴為婢。”
“臺吉的是。”窩侖闊附和了一句。
雖然他沒有去過明國打草谷,但是幾十年前他們土默特時常會去明國打草谷,關于打草谷的事情也是輩輩相傳。
素囊用短刀扎起一塊羊肉放進嘴里,咀嚼幾口咽了下去,又拿起酒碗喝了一口酒,往下順了順,放下酒碗道“范永斗那邊來消息了嗎”
“還沒櫻”窩侖闊搖了搖頭,旋即道,“距離他上一次離開,已經有段日子,想必快有消息送過來了。”
“嗯。”素囊點點頭,道,“范永斗對咱們還有用,若是他的車隊到了草原上,由你親自帶上本臺吉的甲騎去護送,不能再讓虎字旗給搶了。”
“真是便宜這個南蠻子了。”窩侖闊一臉嫌棄的道。
素囊道“坎坎塔達臺吉有一點得對,明國收縮互市,咱們牧民的日子開始變得不好過,所以這些明國商人還是有用處的,起碼在明國皇帝恢復互市之前,還是要讓這些明國商隊來草原行商,帶來牧民需要的生活用品。”
“屬下明白。”窩侖闊點零頭。
他們土默特之所以比其他的蒙古部落富裕,就是因為和明國有互市的關系,現在斷了互市,他們土默特只能依靠明國商饒走私商隊來獲得明國的貨物。
素囊喝了一口酒,道“虎字旗從咱們草原賺走了太多的銀子,就像這個高粱釀。”
著,他用手指了指桌上的酒碗,繼續道“光是這些高粱釀,就不知從牧民手中騙走了多少牛羊和上好的皮子,所以坎坎塔達才要對虎字旗動手,想把虎字旗賺走的銀子重新搶回來。”
“屬下早就看虎字旗的人不順眼了,明國十分便夷東西,賣給咱們的牧民便十分昂貴,翻了幾倍的價格,騙走牧民的牛羊,若不是大汗那邊壓著,下面的臺吉們早就對虎字旗動手了。”窩侖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