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鏢師做過夜不收,懂一些蒙語。
聽到賽納班的話,單手抓住刀柄,把刀從刀鞘里面抽了出來。
在他身邊的鏢師,雖然很多都聽不懂蒙語,見他抽出刀,也紛紛抽出了自己刀鞘里的刀,橫在身前。
眼看一場火拼就要開始。
就在這時候,就聽到人群外面有人喊道“讓開,讓開,都讓開,窩侖闊將軍來了。”
伴隨話音落下,窩侖闊從人群外面走了進來。
在他身邊,跟著那位與他一同從板升城過來的漢人。
“賽納班,怎么回事”窩侖闊問向賽納班。
賽納班道“將軍,這些南蠻子打傷了咱們的人。”
聽到這話,窩侖闊面色一冷,半瞇著眼睛看向秦鏢師等人。
一旁的范宏急忙開口解釋道“將軍,這件事并非秦鏢師他們的過錯,而是因為將軍的部下搶了商隊貨物,又打傷商隊伙計,秦鏢師他們為了護住商隊的貨物,難免雙方出現一些磕碰。”
“是這樣嗎”窩侖闊看著賽納班問道。
賽納班猶豫了一下,最后點零頭。
“沒用的東西。”窩侖闊罵了一句,旋即又道,“臺吉讓你們來是護衛范記商隊安全去往板升城,不是讓你們在這里搶商隊的東西。”
作為素囊身邊的親衛將軍,他清楚素囊和另外一些臺吉有用范記與虎字旗爭斗的想法,而范記帶來的貨物,是用來對付虎字旗的,若是這個時候叫他手下的蒙古甲騎把范記貨物搶了,以后范記未必還會再來草原行商,這會耽誤臺吉的大事。
“范記車上帶來這么多的明國貨物,咱們的人只拿了一點。”賽納班聲道。
窩侖闊臉一沉,冷聲道“怎么你在質疑本將的命令”
“屬下不敢。”賽納班急忙認錯。
窩侖闊冷哼一聲,道“把你們拿走的貨物都拿出來,還給范記的人。”
“是。”賽納班答應一聲。
一旁的范宏朝窩侖闊拱了拱手,道“將軍深明大義,范某在這里謝過了。”
窩侖闊擺了擺手,抬頭看向馬背上的秦鏢師,道“是你打傷了我的人”
邊上的范宏見窩侖闊去找秦鏢師的麻煩,急忙勸道“還請將軍息怒,此事事出有因,不能完全怪秦鏢師他們,畢竟”
話還沒完,就聽窩侖闊用手指著秦鏢師道“不管因為什么原因,你打傷我們蒙古人是事實,要給我一交代。”
“不知道將軍想要一個什么交代”秦鏢師直面窩侖闊道。
窩侖闊把一條腿橫跨一步,岔開雙腿,往下襠下一指,道“只要你從這里鉆過去,此事就此作罷。”
不管懂不懂蒙語,只要看到窩侖闊的動作,周圍的人便知道他剛剛話里的意思。
這樣羞辱的話語,讓周圍的范記伙計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秦鏢師和身邊的幾個鏢師,一臉鐵青,額角的青筋根根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