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忠目送毛文龍走遠,這才快步朝岸邊的碼頭走去。
為了方便登萊水師的船靠岸,毛文龍特意讓人在靠近岸邊的地方,建造了一個碼頭。
和其他地方相比,碼頭周圍的冰面早已經鑿開,隔三差五還會清理一遍,平時水面上只有一層薄薄的浮冰,隨便一艘船都能把這層薄冰撞碎。
“告訴冰面上的那些人,抓緊鑿冰,干完了今的活,每人一塊餅子。”
毛承祿見冰面上很多百姓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只顧著看這遠處一點點靠近過來的海船,便對身邊的手下交代了一句。
很快,冰面上響起連哄帶趕的話語聲。
冰面上的百姓開始繼續鑿冰,干起手中活。
海上的船越來越近,從最早只能看到桅桿,漸漸整艘船出現在視線里。
毛承祿帶著人守在碼頭上。
陳忠走了過來,道“大人讓我與你一起迎一下虎字旗的人。”
毛承祿點點頭,隨即用手往海上一指,道“這樣的大船,登萊水師只有旗艦才能與之相比,偏偏一個商人,隨隨便便能夠擁有這些堪比旗艦的大船。”
“造這樣的大船聽要花費不少銀子,朝廷哪有這么多銀子造這樣的大船。”陳忠嘆息的搖了搖頭。。
毛承祿冷哼一聲,道“若是沒有那些貪官污吏,省下的那些被貪污的銀子,朝廷什么樣的大船造不了”
站在碼頭上的陳忠沒有接話。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大明從上到下找不到幾個不為自己撈銀子的官員,哪怕滿嘴禮義廉恥仁義道德的文官,也是一樣為了自家撈取銀子,甚至比他們這些武將撈的還狠。
大明有多少銀子,也不夠官員上下其手分食,想要造大船根本不可能,不然登萊水師這么多年也不會沒有添過一艘新船。
“船過來了,也不知這一次領頭的人是誰。”毛承祿了一句。
陳忠道“若我所料不錯,來的人應該是那位許掌柜。”
“你怎么知道的”毛承祿看向陳忠。
陳忠笑了笑,道“最近因為大木的事情,虎字旗的人沒少去鐵山找我,都被我的炔在外面。虎字旗的人若還想從咱們東江鎮弄到大木,自然要派來能做主的人親自來一趟皮島,與咱們大人協商大木的事情。”
“大人不會見虎字旗的人。”毛承祿。
陳忠點點頭,道“我過來之前,大人已經回去了。”
兩個人心里都清楚,自家大人從來都看不起商人,不然的話,也不會扣下那么多和皮島做生意的商人貨物,并讓這些商人用更多的貨物來贖。
“你這一次會不會是虎字旗的那位東主親自過來我可是聽虎字旗的東主年紀不大。”毛承祿道。
陳忠撇了撇嘴,道“這和年紀沒有多大關系,背后魏閹支持,創下這么一份家業不足為奇。”
“能有這么大一份家業,就算背后被人罵成是閹狗我也愿意,這年頭,只有白花花的銀子才是最實在東西。”毛承祿吧唧了兩下嘴。
陳忠冷笑道“歷朝歷代,太監權勢再大,又有幾個落得一個好下場像虎字旗這樣與魏閹交往密切的商號,待魏壓臺的那一,只會成為別人嘴邊的肥肉,生死任由他人拿捏。”
毛承祿認同的點點頭。,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