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懷道“你的應該是虎字旗養的鏢師吧叫什么戰兵。”
“我家東主確實養了一些鏢師,平時充作車隊護衛。”趙宇圖坦然承認。
養鏢師打手這樣的事情算不得什么秘密,隨便一個有些實力的士紳之家都會養一些打手,而他們虎字旗與草原上的蒙古諸部做生意,若沒有一定的武力,早就被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下了。
不管是劉巡撫還是張懷,對虎字旗養了一批護衛絲毫不意外。
劉巡撫端起蓋碗吹了吹里面的熱氣,道“團練是為了維護本地安穩,不是你們虎字旗的私兵,而且靈丘團練也不被允許離開本縣。”
“請巡撫大人放心,對付北虜,只需要虎字旗的戰兵就可以。”趙宇圖朝劉巡撫欠了欠身。
劉巡撫眉頭一皺,面露不喜道“簡直胡鬧,你可知來犯的北虜有多少人以你們虎字旗養的那點戰兵,一旦出現在北虜面前,只會激怒他們。”
邊上的張懷也道“來犯的北虜不是你們虎字旗在草原上遇到的馬匪,僅憑你們的那點戰兵,根本不是北虜的對手。”
兩個人身為大同的文武之首,都不相信一家商號有能力對付新平堡方向的北虜大軍。
趙宇圖笑了笑,道“這一次來犯的北虜大約六千騎左右,為首之人是板升城的素囊臺吉,不過這六千騎里面多是普通的牧民,真正的甲士不超過一千。”
劉巡撫聽到趙宇圖出的人數,愣了一下,旋即詢問的目光看向張懷。
張懷也沒想到虎字旗的人會對北虜大軍的情況了解的這么清楚,聯想到虎字旗經常和草原各部打交道,知道北虜大軍的情況也不算什么意外,而且相對于新平堡來人所的一萬人,他更相信虎字旗一方所的六千騎。
作為邊鎮總兵,他對下面的人喜歡夸大其實的法十分了解,哪怕是他上報朝廷,也會把這一萬人夸大幾倍來上奏。
想到這里,他朝劉巡撫點零頭。
劉巡撫放下手中蓋碗,捋了捋胡須,道“連張總兵要解決這六千北虜騎兵都不容易,本官有憑什么相信你們能夠解決來犯的北虜。”
作為邊鎮大員,他太清楚六千蒙古騎兵有多難對付,對于虎字旗的人提出想要出兵對付北虜大軍的想法,心中對此嗤之以鼻。
一家商號就算養了一些武力,他也不認為能比大同邊軍更厲害,想要用商號養的戰兵對付北虜大軍,在他眼里,無疑是癡人夢。
“大人。”趙宇圖道,“北虜已經來犯我大同邊地,若不加以阻止,素囊必將率大軍長驅直入,到時大同損失定然慘重,而我虎字旗愿與來犯邊地的北虜一戰,就算不敵,也能削減北虜的囂張氣焰。”
“行了,你別了。”劉巡撫不耐煩的阻止趙宇圖繼續下去,旋即道,“該怎么應對來犯的北虜大軍是朝廷的事情,還輪不到一家商號來置喙。”
邊上的張懷也道“你們虎字旗想要對付來犯的北虜大軍,實在是自不量力,巡撫大人和本官都不會同意你們虎字旗做出這種可能會激怒北虜的舉動。”
趙宇圖看出這兩個人一點不相信虎字旗能夠對付北虜大軍,知道再什么都沒有用,便道“草民聽兩位大饒。”
劉巡撫端起桌上的蓋碗,放在嘴邊喝了一口,隨后問道“你們虎字旗與草原各部的關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