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這些東山商會的理事走了之后,趙武拿茶壺往劉恒的茶缸里蓄了一些水,嘴里道“大當家,你這些人是不是都傻了,以他們和咱們虎字旗的關系,哪有那么容易斷就斷,就算他們想,大同的那些官員也未必愿意。”
劉恒手里端起茶缸,笑著道“他們不是不懂這些,而是怕了,亂了分寸,哪怕有一丁點活命的可能都想要試一試。”
“怕了也沒用,銀子他們賺到了,現在想要斷了關系,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趙武語帶譏諷的道。
他打心眼里瞧不起這些墻頭草。
劉恒背靠椅背,雙手捧著大茶缸,道“外情局那邊一旦有消息傳來,不管什么時候,都要及時通知我。”
“屬下明白。”趙武鄭重的點零頭。
東山商會的理事全都住在縣城里,他們從徐家莊一出來,便上了自家的馬車,一路返回縣城。
到了縣城,他們并沒有各回各家,而是一起去了許胖子家鄭
許胖子的宅子僅次于當年的徐家,占地還要比徐家的宅院大上不少。
幾位東山商會理事聚在許家的偏廳里,而許胖子坐在偏廳里的一張木床上。
東山商會的理事除了許胖子和李立東還有養楊俞前外,還有王朔臣。
不過,和前面三位比起來,王朔臣家中鐵場的規模遠遠比不過這三家,但因為他是東山商會的理事,加上曲意逢迎,反倒與這三個饒關系越走越近。
這一次從靈丘回來,他也被喊到了許胖子家鄭
李立東看向在場的另外幾個人,道“你們都,咱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他的話問向了偏廳里的幾個東山商會的理事。
楊俞前苦著一張臉道“還能怎么辦一條道走到黑吧,難道你真以為朝廷會放過咱們這些人要怪就怪當初不該幫虎字旗對付徐家,若徐家還在,咱們就算被徐家欺壓,也好過被朝廷抄家問斬。”
“現在這些都沒用了,當務之急是怎么保住虎字旗,劉恒的話沒錯,虎字旗完了,咱們誰也活不成。”李立東對偏廳里的幾個人道。
能成為鐵場東主,沒有人是傻子,之前去徐家莊找劉恒,只想與虎字旗斷絕了關系就能保住自家,可被劉恒一提醒,腦子也都清醒過來,知道想與虎字旗甩脫關系已經不可能了。
許胖子咽下嘴里的果脯,道“我只求虎字旗能夠被朝廷招安,這樣一來,咱們幾家還能有條活路。”
“唉”李立東嘆了一口氣。
事情到了這一步,都知道自家沒有多少選擇的余地,只能跟虎字旗一條道走到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