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字旗的炮擊不僅毀掉了官軍兩門將軍炮,同時還傷到不少操炮的兵士。
剩下的操炮兵士紛紛裹足不前,十幾門將軍炮也都不在繼續往前推進,很多操炮的官軍兵士蹲伏在將軍炮后面躲避炮擊。
“大人,虎字旗的炮好像比咱們帶來的將軍炮射程遠,咱們的將軍炮還沒有進入射程,對方已經能夠用炮打到咱們了。”邊上的副將說道。
楊國柱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命令道“傳令下去,將軍炮繼續向前推進,有膽敢裹足不前者,就地正法。”
令旗官去跑去傳令。
時間不長,官軍一方的將軍炮繼續往前移動。
就在官軍將軍炮的后面,站著一排手持利刃的刀斧手,推動將軍炮前行的操炮手見到后方的刀斧手,哪怕心中害怕被虎字旗的炮擊擊中,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往前推進。
楊柱國這時候說道“別看咱們帶來的炮不多,只要虎字旗的人落入將軍炮的射程,虎字旗的炮就算再多也難逃潰敗的下場。”
他對自己從宣府帶來的將軍炮和炮手信心十足。
轟隆轟隆轟隆
就在楊國柱話音剛剛落下,虎字旗一方的炮聲再一次響起。
“怎么這么快就打響了第二輪炮擊莫非虎字旗暗藏一部分炮”邊上的副將面露詫異之色,不愿相信這一次的炮聲還是之前那些炮打響發出來的聲音。
宣府有自己的火器營,有鳥銃手和炮手,以他多年帶兵經驗,打炮要比使用鳥銃慢多了,不可能這么快打響第二炮。
炮子出現在官軍那十幾門將軍炮和炮手的頭頂上。
如果說之前虎字旗的炮擊是在測炮,這一次開炮,絕大部數炮子都落在了官軍的炮陣范圍內。
一顆顆實心鐵球的砸落,當場有六門官軍的將軍炮被毀掉,周圍的炮手更是傷了不知多少。
炮子碰觸到身上,非死即傷。
一個個官軍的炮手慘死在虎字旗的炮子下,地面上留下黑紅的血跡,和一些殘破的尸體。
之前炮陣后方的刀斧手還能夠威嚇住官軍的炮手,可在這一輪炮子落下后,官軍一方的炮手只要還有活著,紛紛朝身后的官軍大隊兵馬方向逃去。
那些將軍炮被丟在了原地,無人去管。
騎在馬背上的楊國柱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握緊的拳頭骨節發出的嘎吱嘎吱的響聲。
一旁的副將見狀,低聲說道“大人,咱們的將軍炮怕是指望不上了,只能想其他辦法對付虎字旗的兵馬。”
兩輪炮擊過后,十幾門將軍炮被摧毀了近一半,炮手的死傷就更多了。
稍微有些經驗的武將就能看出來,以官軍剩下的將軍炮數量,已經不足以對虎字旗的炮反擊,而且官軍中操炮的炮手早就已經嚇破了膽,已經無力去操炮反擊。
楊國柱面無表情的說道“傳本將將令,命騎兵沖鋒,誰要能第一個擊潰虎字旗的人馬,本將記他首功,待平叛結束,官升三級。”
“大人,據末將觀測,虎字旗的戰陣有幾分像當年戚家軍的車陣,怕是不好對付。”邊上的副將說出自己的擔心。
楊國柱冷哼一聲,道“一群亂匪就算有幾分模樣,又能學到多少戚家軍的本事,裝腔作勢罷了。”
官軍的騎兵出現在陣前,一路疾馳,朝前方虎字旗的人馬沖殺過去。
一千多近兩千騎在大地上奔馳。
空氣中傳出轟隆隆的巨響,大地仿佛在顫動,空氣似乎已經被馬蹄聲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