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帳中有臺吉注意到卜石兔臉上的不滿之色,這些人卻沒有站出來指責坎坎塔達和素囊。
卜石兔雖然是土默特名義上的大汗,可他軟弱的性子,致使很多有實力的臺吉并沒有把他這個大汗太過當回事。
兀魯特部的臺吉和板升城一系的臺吉,對于卜石兔這個大汗更只是在表面上尊崇。
不過,還是有卜石兔一系的臺吉站了出來,抬手指向素囊,質問道“素囊,汗帳的議事你來晚了也就罷了,現在又不征求大汗同意,便把一個漢人帶到汗帳里來,你眼里可曾有大汗。”
素囊雖然只提到了一句范家的人,在場的臺吉自然知道這個范家指的是張家口范家,因為板升城一直和這個范家有合作。
未等素囊開口,就聽袒拉卡申先一步開口說道“特木倫,你這話說的有些過了,素囊臺吉做這些事情,是為了大汗和土默特,就算有些唐突,想必大汗也不會怪罪一位一心一意為土默特部著想的臺吉。”
“這不是素囊不尊重大汗的理由。”特木倫高聲說道,“這里是汗帳,不是板升城,進出汗帳需要大汗的允許才行,何況是要把漢人帶到汗帳里。”
他雖然是對袒拉卡申說,可目光卻看在素囊的身上。
汗帳的簾子被人從外面掀開,之前被素囊派出去的那人走了進來,身邊跟著一位身穿長衫的漢人。
蒙古人的汗帳中,突然出現一個漢人,在眾多蒙古人中異常顯眼。
“大汗,此人是范永斗的族弟,他對虎字旗的事情十分了解。”素囊用手指著一旁的漢人對卜石兔說。
站在邊上的漢人雙膝跪倒在地上,嘴里喊道“學生范永成拜見順義王。”
“起來吧”卜石兔語氣淡淡的說。
范永成一頭磕在地上,然后抬起頭說道“學生謝過大汗。”
說完,他站起身,雙手垂立,站在素囊一側。
卜石兔開口說道,“本汗問你,虎字旗在草原上修筑墩堡一事你可清楚”
“此事學生知道的一清二楚,也正是為了證明此事而來。”范永成朝卜石兔方向躬身說話。
卜石兔眼睛微微一瞇,道“這么說虎字旗的人果真在草原上修筑墩堡,可你們明國朝廷不是派了派大軍圍剿他們嗎虎字旗的人怎么還有余力來草原上筑堡。”
虎字旗被招安的事情還未曾傳到草原上,卜石兔并不知道虎字旗已經被朝廷招安,還以為明國朝廷正派大軍清剿虎字旗。
范永成躬著身子說道“回大汗的話,虎字旗如今不再是反賊,已經被朝廷招安,虎字旗東主劉恒被任命為大同東路游擊將軍,駐守在新平堡,成為新平堡守將。”
“明國的皇帝真是廢物,換做在草原,虎字旗若敢有謀逆的舉動,定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汗帳里的袒拉卡申語帶譏諷的說,對明國的天啟皇帝毫無尊敬之意。
明軍在遼東接連失利,多次敗在女真人手中,這讓草原各部許多臺吉愈發看不起明國,認為明國無能,袒拉卡申便是這些臺吉中的一個。
范永成看向說話的臺吉,恭敬的說道“臺吉說的是,以草原上將士們的勇武,虎字旗的人就算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在草原上亂來。”
“我怎么覺得你在敷衍大汗,虎字旗的人若不敢亂來,在草原上修筑墩堡的又是誰哼”特木倫冷哼一聲。
范永成面露尷尬。
卜石兔看著范永成,冷聲說道“虎字旗的東主已經是你們明國朝廷的官,為何還要來草原上修筑墩堡,難道是奉了你們明國皇帝的命令”,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