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家下人自打出了官衙,一路垂頭喪氣的返回范家。
范家府門外已經掛起了白綾,左右各有一個白燈籠,上面寫有一個大大的尊字。
沒等他走到府門前,就見范夫人的貼身丫鬟春兒快步迎了上來。
“你怎么才回來,衙門的差人已經到家里來了,還有,張大人有沒有派人去抓殺害老爺的兇手”春兒問向剛從官衙回來的那名范家下人。
范家下人臉色不太好看的說道“張大人說要等仵作驗完尸,弄清楚老爺被殺的原委才會派官差去抓人。”
聽到這話的春兒秀眉一皺,說道“夫人交給你的銀子沒有給張大人嗎還是被你私吞了。”
“我哪敢私吞夫人的銀子。”范家下人一臉委屈的說道,“五十兩銀子,一錢不少的給了張大人。”
“張大人既然收了銀子,不應該是這個態度呀”春兒秀眉不展,面露思索。
那范家下人站在一旁不敢打攪。
兩個人雖然都是下人,可對方是內院夫人身邊的貼身丫鬟,而他只不過是外院的一個普通下人,在府中的地位差距頗大。
過了一會兒,春兒還是沒有想明白那位張大人為什么不去抓捕兇手,只好說道“算了,你跟我去見夫人,把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訴夫人,夫人那邊一直等你的消息。”
兩個人從府門走進范府。
范府內院住的大多是女眷,外院的下人很少被允許進入內院。
范永斗一死,整個范府里范夫人地位最高,整個范家大權都落入到了范夫人手中。
春兒作為范夫人貼身丫鬟,地位也跟著水漲船高,她帶外院的一名下人來到內院,自然不會有人不識趣的去阻攔。
范家下人跟隨春兒一路來到內院的佛堂。
來到佛堂門外,春兒說道“你在這里等著,我進去見夫人。”
說著,她邁步走進佛堂。
佛堂的門一直開著,那名范家下人站在佛堂門外,卻能夠見到佛堂里面的蒲團上面跪著一身素衣的范夫人。
“夫人,去衙門報官的陳二回來了,聽陳二說,張大人那邊并沒有派人緝拿殺害老爺的兇手。”春兒輕聲對范夫人說。
范夫人捻動佛珠的手指突然停下,放下手里的佛珠,抬起右臂,道“扶我起來。”
春兒趕忙伸手去攙扶。
范夫人起身后,雙手合十拜了拜,這才轉身走出佛堂。
守在門外的陳二見到范夫人走了過來,急忙躬身行禮,恭敬的說道“小的見過夫人。”
“不必多禮。”范夫人虛抬了一下手,旋即又道,“張大人那邊怎么說”
陳二如實回答道“張大人只說要等仵作驗完尸,確定了事情的原委之后,才會派官差去緝拿兇犯。”
攙扶范夫人的春兒開口說道“哼,依奴婢看他們就是不想去抓兇手,嫌棄咱們給的銀子少了。”
陳二躬著腰沒有接春兒的話茬。
他和春兒不一樣,對方是范夫人身邊的貼身丫鬟,他不過是一個在外院做事的下人,范夫人沒問到,他沒資格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