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坎塔達想了想,說道“不知大汗有沒有注意到,虎字旗修筑的墩堡只修了一半,而虎字旗的兵馬也都留在墩堡外面。”
“這不是廢話嗎”兀魯特部領主哈爾巴拉開口說道,“大軍到這里來,就是因為虎字旗在這里的墩堡沒有修建好,防御最弱,也是最好拿下的地方。”
帳外被鞭撻的臺吉是他正妻的兄長,這讓他心里火氣大,對坎坎塔達說話也不客氣起來。
“哈爾巴拉,你怎么和老臺吉說話呢,老臺吉是在教咱們如何打敗對面的虎字旗兵馬,你不懂這些就老老實實聽著。”很少說話的素囊突然開口責備起哈爾巴拉。
素囊與哈爾巴拉年紀仿佛,卻是對方的長輩,而兩個人又都是卜石兔的長輩。
哈爾巴拉看向素囊,說道“我說的有錯嗎咱們到這里是他在青城就定下的,派巴圖額爾德尼的千夫隊前去試探的主意也是他出的,現在吃了敗仗,他跟沒事人一樣,反倒讓別人在帳外挨鞭撻。”
他一臉憤恨。
素囊眉頭一皺,說道“我知道你和巴圖額爾德尼的關系好,可他打了敗仗,自然要為戰敗的失利負責,難道你還想要怪罪懲罰他的大汗不成”
“我沒怪大汗,我只是不滿出主意的這個人。”哈爾巴拉撇了坎坎塔達一眼。
坐在上首的卜石兔臉色一沉,說道“哈爾巴拉你閉嘴,巴圖額爾德尼的千夫隊失利是所有人都看到的事情,本汗不懲罰他,難道要去懲罰別人”
見卜石兔發怒,哈爾巴拉冷哼了一聲,不再言語。
本來就沒有自己什么事的素囊更是及時閉了上嘴巴。
卜石兔見兩個人安靜下來,這才扭過頭看向坎坎塔達,說道“老臺吉你繼續說。”
坎坎塔達若有所思的瞅了素囊一眼,很快又收回目光,開口說道“巴圖額爾德尼率領他的千夫隊進攻虎字旗的車陣我特別注意過,虎字旗的人在車陣前面挖了陷馬坑,巴圖額爾德尼的千夫隊就是敗在了陷馬坑上。”
“用得著你說,大家又不是傻子。”哈爾巴拉冷言譏諷了一句。
聲音不大,卻在安靜的大帳內異常清楚。
卜石兔狠狠的瞪了哈爾巴拉一眼,旋即對坎坎塔達說道“老臺吉不必理他,還請繼續說。”
坎坎塔達點了點頭,旋即說道“虎字旗的兵馬中騎兵不多,草原上又最適合騎兵作戰,所以他們只能挖陷馬坑來對付咱們的騎兵,這也是巴圖額爾德尼失利的根本原因。”
“虎字旗的炮呢老臺吉怎么不說那些炮,他們的炮對咱們的威脅也不小。”喀喇沁部的阿濟格提醒道。
卜石兔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旋即說道“說的不錯,本汗看虎字旗的炮也很厲害,巴圖額爾德尼的千夫隊里不少人都是死在炮擊下。”
“老臺吉年紀可能大了,沒看到人家的炮。”哈爾巴拉陰陽怪氣的插了一句。
聽到這話的卜石兔瞪向哈爾巴拉,冷聲說道“你要不愿意聽,本汗允許你回去,要是還想留下來,就給本汗把嘴巴閉嚴實了。”
“不必了,我走。”哈爾巴拉站起身,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