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城伯見兩個人都不言語,明白這兩個人鐵了心要走。
原本他還很生氣,現在突然不氣了。
這兩個人不過就是喪家之犬,就算投靠了首輔又能怎么樣,那些大頭巾哪有一個好東西。
哪天他們兩個沒用了,就是被那些大頭巾拋棄的時候。
當然了,并非他不想收拾面前這兩個人,而是魏國公那邊的態度,讓他感覺到了疑惑,在沒弄明白出了什么問題之前,他決定不再針對這兩個人做什么。
“既然要走,本伯也就不強留了,祝你們大鵬展翅,青云直上。”忻城伯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頭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吳三桂和祖大弼兩個人面面相覷。
來之前兩個都想過,忻城伯肯定會為難他們,沒想到只是問了一句就沒事了。
“這,這是忻城伯?”祖大弼遲疑的問。
畢竟在不久前,忻城伯還對他們兩個喊打喊殺,到處拉勛貴想要收拾他們兩個。
“或許有什么咱們不知道的事情。”吳三桂微微瞇起了眼睛。
事情太過反常,在他看來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發生。
可惜他知道他這個從遼東來到南京的遼東不得重視,曾經遼東將門在朝堂上的關系隨著京師失陷,已經沒剩下什么關系。
這讓他失去了對朝堂上的消息來源。
“不說他。”祖大弼收回了目光,看著吳三桂說道,“南京城這里不能待了,讓手下的人抓緊準備,只要兵部答應的東西一到手,咱們立刻趕往淮安府。”
“我去交代
雖說兩個人在新軍大營沒有什么親信,但還有一些親兵家丁隨他們一同從遼東逃了回來。
作為軍中的將領,哪怕他們在南京城的日子再不好過,也沒有虧待過這些跟隨他們一塊逃回來的親兵家丁。
他們這種邊鎮出身的將領深知去親兵家丁的重要,甚至在某種程度上,親兵家丁比家人都重要。
一支從北方過來的車隊,朝著南京城駛來。
“祖大弼和吳三桂那兩個叛徒就在這處營地里嗎?”
商隊中的一輛馬車內,多鐸扭頭看向商隊途徑的明軍營地。
“這兩個人逃到大明這邊,就被安排在了這個大營練兵,如今一個是總兵,一個是參將。”馬車上的另一個人說道。
多鐸從車窗探出頭,看著遠處的明軍營地,嘴里道:“沒想到這兩個狗奴才運氣還真好,逃到了大明還能得到重用。”
“王爺這就說錯了,這兩個狗奴才到了大明這邊,雖然官位不低,但手里沒有兵權,可以說就是兩個擺設。”馬車里的人解釋道。
“擺設?”多鐸面露不解。
對方解釋道:“別看這兩個人又是總兵又是參將,實際上手里一點兵權沒有,這個所謂日的新軍大營兵馬不過幾千,而且都是在南京守備忻城伯的麾下,營中的各級軍官也都是勛爵人家的子弟,祖大弼和吳三桂在大營里除了訓練新兵外,一兵一卒都無法調動。”
“哈哈,這兩個狗奴才真是活該,背叛了我大清,活該落得今天這樣的下場。”多鐸高興的大笑。
大清被虎字旗趕出遼東,他最恨的就是那些背叛了大清的遼東將領。
沒有這些人的背叛,大清也不會敗的這么快。
“王爺說的是。”馬車上的人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