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還是把陳牛送到了門外,才回身返回陳老爺的書房。
“老爺,人送走了。”管家來到陳老爺跟前,嘴里稟報道。
陳老爺伸手端起桌上的蓋碗,拿到嘴邊吹了吹,嘴里說道:“交代下去,以后不允許此人再踏入陳家的大門。”
“是,小的記下了。”管家順從的說道。
陳老爺嘴里冷哼了一聲,道:“真當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進我陳家的大門”
“老爺說的是。”管家嘴里附和了一句,旋即說道,“老爺既然不喜歡,咱們完全可以解決掉他,干嘛還讓他活著離開。”
陳老爺瞅了管家一眼,道:“沒有了陳家的保護,你以為他還能活著?瞅著吧,四頂山的那些土匪就會要了他的命。”
“老爺您這一招是不是就是三十六計里面的借刀殺人。”管家一臉崇拜的奉承道。
“不錯呀,都知道什么叫做借刀殺人了。”
陳老爺嘴里夸了管家一句,臉上的笑容卻怎么也掩蓋不住。
一個陳牛對他而言不過是個可以利用的工具,有用的時候自然可以是大侄,沒有了用處,那就是夜壺,不用了自然一腳踢開。
沒有了姥山島的水匪,陳牛自然就是那個沒用之人。
另一邊,陳牛從陳老爺家中離開后,準備再回樓里找他的小蘭花溫存一番。
可陳家對他的突然切割,讓他心中隱隱不安,總覺得出了什么事情,失去了繼續逛樓子的想法,決定先島上看看情況。
姥山島才是他的根基,只要姥山島的根基還在,是不是與陳家斷掉關系反倒并不重要,沒有了陳家,他也有官府那一頭的關系。
陳牛放棄回青樓,一個人雇了輛馬車,準備先回巢湖。
縣城距離巢湖并不遠,馬車出了城,沿著大路一路向西行去。
“快把消息傳回去,就說陳牛出城了,讓隊長他們做好準備。”
陳牛一出城,立刻被四頂山安插在縣城的探子盯上。
城中抓人太過顯眼,可是出了城,想要抓一個失去了臂膀的陳牛,對四頂山來說并不是什么麻煩的事情。
出了城的陳牛沒有走小梁莊的方向。
雖然小梁莊離巢湖也很近,但因為小梁莊倒向四頂山的關系,陳牛對小梁莊和小梁莊的人戒備極深。
不管是下島還是上島,他走的都是距離小梁莊十幾里外的一個村子。
從這個村子雖然離島有些遠,不如小梁莊那個方向方便,但對他來說勝在安全。
自從有了四頂山的一伙兒土匪,他在巢湖和周邊想要做什么事情都不如以前那么方便,以前被他不放在眼里的巢湖周邊村子里的村民,現如今他也開始防備起這些人,擔心這些人會與四頂山的土匪勾結。
“客人,咱們到了。”趕車的車夫停下馬車,對坐在車廂里的陳牛說道。
像他這樣的車夫,靠著一輛馬車和牲口養活著一家老小,而且收入高,日子比尋常百姓強出很多。
陳牛掀開車簾,從馬車里面走了下來。
伸手從懷里掏出十幾個銅子,轉手丟給了車夫,自己朝湖邊走去。
不遠處的湖邊他放了一艘小船,是他上岸時乘坐的船。
每次進城他都是一個人乘船,到了岸邊把船藏起來,等從城中回來,一個人再偷偷取出船,劃回島上。
送陳牛回來的馬車轉向離開,而陳牛一個人朝湖岸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