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寥落,故聞桂花香,風簌簌,樹影婆娑,依山寥寥,清水洌冽,卻只見一高一低,一男一女,一前一后,一個疾行,一個追趕。
“喂喂喂你走那么快干嘛呢明明個子那么巧,卻走得那么快,果然是四歲童子功撩”
曹云飛怎么也是世家公子中難得不矜而莊,威儀不肅的典范,逢人女子總是表現出一副羈傲不遜,皎皎君子的高冷,可是偏偏到了武玄月這里,卻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在曹云飛骨子里的理念,男子是一方地,生來就是為了征服女子而存在的王者,即便自己不用主動,自然會有女子巴巴上桿子過來,這種打心眼里的驕傲自信,也是曹云飛如此這般英俊瀟灑,面如冠玉的宗世子弟的資本。
曹云飛哪里有過陪練、陪酒、陪笑的先例,人家還對你愛搭不理的道理呢
而今,武玄月已經打破了曹云飛各種先例,倒成了自己巴巴追在了人家姑娘身后各種巴結討好,人家一臉厭煩的愛搭不理,若是換做是平常,曹云飛早已經失去耐性,管你誰誰家大姐,我曹哥看不上眼,照樣會放你鴿子撂你攤子。
今非昔比,眼下的丫頭片子還真是讓人眼前一亮的驚奇,自己就是百般糾纏不盡,受了多少的白眼,竟然心里還是美滋滋的,還真不知道自己有這犯賤的毛病。
武家門府當真是一家子的老狐貍,尤其是那個武明道,暗中藏了這樣一個大寶貝不讓世人沾染,到底是出于家門規定,還是過分溺愛自己這個生將才的女兒,誰人知道呢
四歲就開始灌輸武學之道,要知道那個時候的孩子知道些什么呢估計連他爹娘長相都不記得,就得開始習武,這樣偷偷摸摸地精雕細琢塊寶器,卻未曾問世,恨不能人前都不舍得放出來一眼,這丫頭到底是多受他爹的溺愛
“四歲習武有那么奇怪嗎這不是很平常的事情嗎”
武玄月黑著臉,被身邊的男人聒噪了一路,所想今日本是開心的,卻是因為一場酒水,一場打架,自己心情就變得不那么明朗起來,更何況身邊的男子,一副死皮不要懶的糾纏不休,還真是煩躁不安。
“四歲習武不奇怪嗎你四歲的時候能記住啥來慚愧,我才六歲開始習武,明明比你起步玩了兩年,可是你看看現在的水準,竟然你和我能夠平手,要知道我可是比你年長六歲,想來就覺得可怕,還真是后生可畏”
曹云飛倒也是個不避諱,在武練場上,不分長幼,只論高低,這點自己不得不承認,輸了就是輸了。
“你也很厲害啊,剛才那一招白虎嘯吟我也是拼盡了全力才接下了那一招來,我知你便也是如同往常沒有使出全力跟我較技不是嗎”
被人恭維了,武玄月似乎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言語,也不知道該如何虛意附和,只會實話實,畢竟從到大能夠跟她講武學的人只有父親而已,其余外界的事情一概不知,一概不問,更是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樣的,除了嚴苛的訓練修行,便無其他。
而對于曹云飛的武學技藝,武玄月出于本心,也是打心眼里地承認肯定的。
只是對于這樣一個人,自己還真是有些不耐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