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挪動針尖重新回到曼曼額頭正中心處“現在呢是什么感覺。”
之前的麻癢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酸澀與刺痛,想象到剛才針尖幾乎快要扎到視網膜的恐怖畫面,小丫頭覺得她額頭仿佛要被針尖刺穿了似的“有點疼了”
“你閉眼睛。”
當她閉了雙眼之后,額頭的刺痛感仍未消失,并且開始出現時有時無的錯覺,隨著時間流逝,不一會兒,這樣的刺痛似乎減輕了少許,逐漸變回了之前酸癢的感覺。
李良敲了一下她的腦門。
“這里就是人體的丹田,是陽神棲居之所,你對外界的感知全部來源于它。”李良收回針頭示意曼曼睜開眼睛“當有危險臨近到你的丹田時,陽神便會對你發出預警,最開始你只感覺到癢,是因為凡人的陽神遲緩而且松散。”
“直到我用針準備去扎你的眼睛,恐懼感才讓你的陽神凝聚了起來,真正的對你發出預警,從酸癢變成了刺痛。”
“現在的你,只能做到丹田這一小塊區域對外界的預警,而且預警的反應很遲鈍。”
“等你像我這樣把能夠感知的面積練到全身,就可以通過身體任意部位感知外界的危險,練到高深處以后,如果有人用槍瞄準了你,你身體被瞄準的部位就會向你發出刺痛預警,協助你進行快速閃避。”
“但是有一點”
李良揪住曼曼的單馬尾辮“這門功夫必須要面臨危險身體才會有預警反應,千萬不要自己一個人練,記住,堅決不能獨自練習,必須要有我在場的時候才能練習心感,聽懂了沒”
小丫頭趕緊點頭。
李良有點不放心她的記憶力,于是道“你重復一遍。”
“必須跟你在一起”
晚。
僥幸逃過一劫的小黑跑回院子,呲溜一聲鉆進狗屋不敢出來了,下午光是去看李良訓練曼曼的感知就把它嚇破了膽子,還好家里及時打來了電話,趁著李良對它下毒手之前把大家叫了回去。
曼曼的姨夫來了。
“您就是李良小師傅”
李家主臥,坐在沙發的田蒙聽到門口動靜,迫不及待的起身去客廳迎接,看到李良只是個還沒長大的孩子,田蒙實在無法相信,就是這個小家伙親手打死了程書恒,廢了楊家的后人,贏了他的弟弟。
然而事實勝于雄辯。
疑似宗師的功夫境界,與他為田莉莉討回公道的恩情,有這兩者在,田蒙對李良表現出了十足的誠意“我是莉莉的父親,你叫我田蒙就可以了。”
田蒙熱情的走過去和李良握手。
這一幕看得二老渾身不自在,在他們眼中,李良只不過是個半大的孩子,先是白警官朱警官,后是朱老板,還有盧廳長,這些被他們尊敬并仰望著的人,居然會對他們眼中的孩子這般尊敬態度。
莫名有種家庭地位被動搖了的感覺。
人是群居動物,等級地位是人類社會的基本秩序,因為二老一直是認為李良的地位屬于家庭最底層,所以他們才會從田蒙對李良的態度中感覺到不適。
之后是田蒙對李良的歉意及感謝。
“女兒出了這么大的事,前段時間礙于公務,實在沒法來看莉莉,最近剛騰出手,過去這么久才來登門拜訪,還請小師傅別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