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啊,要是曼曼再抓住我,我動不了該怎么辦”
“那叫擒拿,是一種關節技,真被她鎖住了,如果不能用蠻力掙脫,那就放棄吧。”
深夜,屋子里的楚云天正躺在床上睡覺,小嵐臥在枕頭邊,腦袋埋進了翅膀里面呼呼大睡,大概到了凌晨兩點多,秦淑芬起夜去上了個廁所,完后卻沒回去睡覺,而是在客廳里發呆。
她躺倒地上,左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右手板著自己的大腿,把大腿往肩膀上提了起來,看上去在做無實物模擬動作,模擬的像是被什么人壓在地上用關節技鎖住了身體,而她本人則是雙眼微微瞇著,又像睡著眼睛偏偏又還睜開了一條縫,給人感覺丟了魂一樣。
她掐著自己脖子的手越來越用力,漸漸難以呼吸。
忽然。
房間里楚云天的呼吸聲急促了一瞬,緊接著,門外正在掐著自己的秦淑芬勐地睜開了眼睛,她一屁股從地上坐了起來,咳嗽著大口喘氣,臉色憋的通紅。
她茫然的望著眼前的一切。
甚至于她壓根不知道為什么自己之前明明在睡覺為何會突然在客廳里醒來。
沒有人能告訴她原因,而她也找不到答桉,秦淑芬起身先是去孩子的屋里看了看,眼見孩子老老實實睡著,小嵐也沒被驚醒,她只好強壓著內心的恐慌,回到屋里躺下,用那薄薄的毛巾被裹住身體,將恐慌埋進了被子里,睜著眼睛,默數著自己的心跳。而在另一邊。
大洋彼岸的紐約,凱瑞大廈36樓。
米迦勒右手掐著影魔的臉,小拇指卡著它的喉嚨,另一只手箍著影魔的腿,米迦勒越來越用力,而他的手也越來越顫抖,那懲戒惡人的本能與熱愛光芒的信仰,使他感覺到他的靈魂正在被良知灼燒,而他無法反抗。
為了希望。
為了以后的未來。
“還在信仰著天主的子民,還不知道,天主并不在乎他們。”
“還在信仰著天主的子民,還不知道,他們死后并不能上天堂,而是會下地獄。”
“那些相信著天主的子民,懷著虔誠的信仰走完了一生,當他們以為自己會看到天堂的大門向自己打開,看到的卻是地獄的火焰,那樣該有多么的絕望我不能接受如果可以,我愿在人間建立新的新的天堂。”
米迦勒的手移到了影魔的脖子上。
這個怪物的心更像是人類,而身后披著人皮的才是他該誅殺的怪物,而他為了重新在這片土地上重新建立天堂,為了向那些仍然相信著天主的信徒兌現信仰,他要放過身后的怪物,聽從怪物的命令,然后把本該施加在怪物身上的懲戒施加在身下這個孩子身上。
不知怎么的,米迦勒看著這頭漆黑的怪物,就好像是在看一個萬圣節戴著鬼面具的小孩子,充滿童話風格的恐怖臉型背后,又是怎樣一顆充滿活力的靈魂那掙扎的模樣,不肯服輸的反抗,與孩子們純真的天性一模一樣。
一滴淚水從米迦勒臉龐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