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審訊民警大驚。
記錄民警直接從椅子上彈坐而起,作勢要抽出警棍,然而楚云天掙脫左手的鐵環之后并沒有下一步動作,他只是活動了一下左手的手腕,然后又在兩位民警緊張的目光中,以左手手指扣住右腕的鐵環,硬生生把金屬鐵環從禁錮座椅上給拽了起來。
“我沒有使用任何兇器。”楚云天攤了攤手。
他左手手指上還勾著已經被捏變形了的金屬鐵環,民警看著他手上的廢鐵,這塊廢鐵就是最好的左證,民警已經有點相信了楚云天并未使用任何兇器,光憑他這一手,輕松捏斷人的骨頭,想來應該不是什么難事。
然而這怎么可能
一個身體發育還未成熟的少年孩童,徒手就有扭斷金屬的力道,徒手擊碎人體骨骼這兩位民警今天可謂是長了見識,二人從來沒見過這種可怕的純肌肉力量。
之前審訊時還聲色俱厲,眼看楚云天輕松掙脫了鐵環,二人頓時失去了安全感,氣勢隨之弱了下去,再也擺不出強硬的態度來,接下來再以怯懦的態度做審訊也沒有了什么意義,兩位民警保持著警惕,退出了審訊室,并把這里的情況報告給了上級。
普通的禁錮手段根本沒法束縛住楚云天,再加上他徒手就有極強的破壞力,因此一時間沒人再敢去審訊他,誰知道楚云天會不會突然暴起傷人,看那三名死者的慘狀就知道后果了。
沒有人再來審訊楚云天,他被關在審訊室里,成了無人理會的囚徒。
一夜過去。
隨著太陽從地平線上升起,新的一天到來。
大概在上午十點多,終于有人推開了審訊室的門,只不過這一次進來的卻不是警方執法人員,而是一名很有氣質的中年男人,由于長時間的養尊處優,他外表年齡看上去也就三十出頭,臉上不見絲毫皺紋,一身褐色條紋西裝,戴著一只金絲眼鏡,顯得風度翩翩并且令人如沐春風。
“您好,我叫徐成華。”
柔和的嗓音傳來,徐成華腋下夾著皮包探頭進審訊室,友好的跟楚云天打了個招呼,沖他露出了一個笑容,徐成華見他朝自己看了過來,眼見對方并未產生什么排斥或是應激情緒,這才推門走了進來。
這個男人從出現開始,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里面全是細節。
徐成華緩緩來到楚云天面前,隨便拉過來一張椅子,直接坐到了楚云天的禁錮座椅對面,跟他保持著面對面的距離,從始至終這個叫做徐成華的男人都在觀察楚云天的反應,分析他的表情變化,然而楚云天卻始終一副很平靜的神態,不因他的到來而意外,也不為他的接近而反感,不歡喜,不憤怒。
不好搞啊
心中對目標進行了初步判斷之后,徐成華的目光注意到窗外天色,他隨口問道“該不會你是保持這個姿勢,在這里坐了一夜吧”
沒有疲憊感,沒有枯燥感,只有目標堅定的人才會在無聊的等待中不為外物所動,從眼前狀況徐成華分析到,這個少年應該是在等待什么,難不成是在等自己,或者說,對方已經預測到了自己會出現,所以這才平靜的在審訊室度過了一夜
徐成華不敢看楚云天的眼睛,怕被這個疑似有著高段位心理造詣的少年看破心事,他微微垂首,直到調整好了心理狀態之后,他才坦然望向楚云天的眼睛“在這里坐了一夜,你肯定一口水沒喝,一口東西也沒吃,我先讓人送點吃的過來,你稍等一下。”
片刻后。
一位民警端著兩份豆漿油條走進了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