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嗯,云天身體不太舒服,暫時接不了電話,不過他說讓我幫你倆傳話,他讓我告訴你,他已經知道你來青陽了。”
云:“這么厲害嗎,我才剛到青陽第二天。”
秦:“他讓我問你晚上吃了沒呢,要是沒吃飯……不行,我們家不太方便!你這孩子怎么人來瘋似的,你也不看看你現在是個啥樣子你就請人家到咱家里做客?”
云:“呃……”
電話對面好像發生了爭吵,但是云夢揚只聽到了秦淑芬的聲音,電話對面并沒有第二人在場。
云:“阿姨,如果云天這會兒不方便接電話,你幫我問問他,看他明天方便不,我想約他到我新租的房子這邊來。”
秦:“……不行!”
秦:“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云天這兩天不太方便出門……你要干啥!不許亂動!給我回來聽到沒!小嵐你幫我攔住他!”
電話那邊又吵了起來,云夢揚仍然沒有聽到楚云天的聲音,他心中略微感到了怪異,于是在跟秦淑芬客套了一句之后就掛斷了電話。
楚云天應該是遇到了什么問題,有麻煩但并不嚴重,帶著心中的些許疑問,云夢揚和母親一起回了旅店,這會兒時間已經不早了,他打算先行休息,有什么事放到第二天再說,實在不行就親自去一趟楚家,要是楚云天有什么需要他幫忙的,他這個做朋友的也能出一份力。
一夜無話。
隔日。
大約是清晨五點多鐘,黃河廠家屬院的某家窗戶悄然打開,只見一道黑影“嗖”的一下就從窗口發射了出去,呈著拋物線射向了酒鋼家屬院,看那拋物線下墜的軌跡,不用懷疑,它打的就是李良家的窗戶玻璃。
正在假寐中的李良猛然睜開了雙眼。
“楚云天你大爺的是不是有病?”李良一個閃身便從床上起身。
遠方的在途打擊還有三到五秒就會命中這里,李良顧不上穿衣服,他僅僅穿了一條短褲,直接卸掉窗戶上的紗窗,打開窗戶踏上窗臺一個墊步就從屋里飛躍了出去,攀上了后院單元樓的天臺。
李良光著腳剛剛登上樓頂。
一顆由植物根須纏繞的炮彈便已墜落到了近前。
右腿承重,左腳畫圓,李良迎著射來的炮彈伸出了右手將其攔截下來,攬于懷中,隨之擰身旋轉三周將這枚炮彈舞動于股掌之間,算是借用離心力堪堪攔截下了這枚炮彈,他一把抓住了炮彈令其從旋轉中靜止了下來。
原來是個由黑色根莖包裹住的球體。
在被李良攔停之后,縮成一團球體的樹根伸展開了枝丫,露出了被包裹在其中的根須與花盆,不知道是不是剛剛轉速太快的緣故,樹根展開枝丫后立刻扒著花盆立刻干嘔起來,半透明的紅色分泌液噴得滿地都是。
總算樹根還有點良心,沒對著李良噴,不然李良能把它吐出來的東西全都原路返還給他塞回去。
“你大清早的給我整這一出是什么意思?”李良面無表情的看著手中花盆。
剛才骨朵上噴濺出了不少分泌液,樹根用根須捋了捋骨朵周邊,做了個簡單的清潔,然后這才蔓延出一條纖細的根須,搭在了李良的手背上,與李良進行了神經同步協調,在成功進入神經系統之后,楚云天的聲音終于傳達了過來:“還不是因為我媽不讓我出門,我媽給我看得可緊了,我是偷偷跑出來的……先不說這個,云夢揚來青陽了。”
“所以這就是你大清早開炮打我家玻璃的理由?”
“……”楚云天沉默了片刻:“不,你錯了,就算沒這個理由我也會打你家玻璃。”
啪。
李良一把扯下根莖摔在了地上。
早在兩天前云夢揚剛到青陽的時候,其實楚云天就已經感知到了他攜帶在身上的便攜式煉成陣項鏈,由于行動不便,楚云天也就沒主動去迎接對方,本以為云夢揚會在第二天過來探望自己,沒想到對方連個電話都不打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