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天果斷的同意了。
“那我,先行告辭?”吳仇試探性的請示道。
見到楚云天點頭,吳仇才敢走,臨走之前他又對楚云天行了一禮,保持著禮節后退出去幾步之后,這才轉身離去,楚云天看了一眼這個苦大仇深的中年男人,他想了想,于是從口中吹出了一縷淡紅色的霧氣,吹向了吳仇。
當那未知的紅霧襲來之際,吳仇后腦勺的頭發突然分開,從中顯露出了一張水彩涂畫出來的人臉,那人臉上的眼睛動了動,下一刻,吳仇頓時心有所感,急忙轉身看向了吹來的紅霧:“大圣這是?!”
無形無態的紅霧好似長了眼睛一般,全方位朝著吳仇覆蓋了過來,在這種無死角的吹拂之中,吳仇逃都沒地方逃,只能在急退之中眼睜睜看著紅霧吞沒了自己,然而預想中的危險并沒有出現。
紅霧迅速滲入了吳仇全身體表的毛孔,即使他屏住呼吸都沒用,在這些紅霧進入體內之后,紅霧中的高氧分子融入了他血液之中,好似為他注入了無窮的力量,渾身有種使不完的勁兒,而紅霧附帶的致幻類毒素,則是和吳仇的神經系統產生了中和效果,為他洗去了精神層面的疲勞,以及身體被仙力侵蝕的白色斑塊。
吳仇體表的裂痕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復。
就連干枯的皮膚也在恢復水分。
“這、這種感覺——”吳仇全身上下充斥著一種生機勃勃的力量感。
到了這個時候他哪里還不懂得楚云天為他做了什么,感受著體內氣血煥發出了比以前更旺盛的生機,吳仇頓時激動到無以復加,他轉身跪地向楚云天磕了下去:“謝大圣賜下機緣!大恩大德,吳仇無以為報!”
“沒必要謝我。”楚云天無所謂的道:“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就行了。”
吳仇再次磕頭承諾:“黃天在上,吳仇必遵與大圣的約定!”
只見吳仇重新站了起來,這一次,他再也沒有了之前那種渾身干裂快要油盡燈枯的感覺,渾身氣血充盈的生機令他走起路來虎虎生風,身體狀態變得前所未有的好,吳仇難以按捺這種煥發新生的激動,由于不敢在大圣面前放肆,他走遠了之后不由使出了奇門之術里的各種身法,用以驗證身體產生的變化。
角弓陸行。
吳仇倒立過來將下半身倒垂在身前,宛如一只關節被翻轉過來人體蜘蛛,胸脯緊貼著地面疾馳飛掠,這種動作通常只能在專業體操運動員身上看到,尋常人若是把下半身對折到頭頂,當場就能把腰椎折成兩半,換成專業的運動員,就算能做出這種人體蜘蛛的高難度動作,也沒法像吳仇這樣像一只真蜘蛛那樣彈跳飛掠。
“草……”楚云天目送著吳仇遠去的模樣十分無語。
可能吳仇以為自己是走遠了,實際上楚云天還是可以看到他在幾百米外的一舉一動,不得不說,這樣的身法對于人類來說未免還是太超前了些。
送走了吳仇之后,楚云天很快就察覺到吳仇出現在了黑暗森林的樹冠那邊,原來吳仇離去之后,并沒有急于立刻去找吳王村的村民復仇,而是第一時間找到了被藏在樹冠
吳仇似乎對這些大狗有著一種別樣的情感。
他暫時放下了仇恨,將這些幸存的大狗從樹冠下帶了出來,在為大狗檢查身體傷勢的同時,也在沉思如何安置這些可憐的大狗,仇恨是他的心結,但是這些大狗也是他揮之不去的憾事。
這些大狗都跟吳仇的女兒差不多的年紀。
相較于報仇雪恨,吳仇也做不到放任這些大狗自生自滅。
世事兩難全,母親已死,女兒已逝,昔日之人已不在,但這些披著狗皮的孩子們還活著,眼看吳王村的村民都快逃進了后山,吳仇卻挪不動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