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很多人是在用理想主義包裹自己的,我卻覺得我不是,但我算不算知行合一呢我又不能確定,我只能說,總么都是掩蓋不了的,想要完成什么,去做就是了。雖然這個項目開始以來,我就沒怎么參加過飯局,都是龍鳳哥為主的去參加的。但是今天的這個飯局,只有我和張小飛才可以解決了。
和張小飛約定好之后,我發了微信給矮仔成“這事這人都約好了,你呢”
矮仔成好久才回復“可以了。”
我問“不像你的風格啊,這么久才回復我。”
他答“我得找理由啊突然就說找他來聊天,很是唐突。而且請他來村委也不是太好,他不是太想在公眾面前出現。我去他家找他去了。也難怪他,家徒四壁。”
聽矮仔成這么一說,我心里原本對他那種阻攔施工的不滿頓時又有了不同的看法,但心里旋即又重新回填了這種心軟,將這種心軟死死地埋葬在最下面,任何理由都不能成為阻攔合法項目的正常運作。有要求有需求可以提出來,總用這種誰橫誰有理的做法又縱容的話,只能催生更大更嚴重的后果,別的項目和地方我不知道我也沒興趣,我的項目我就堅決杜絕和制止,會用任何一種平和合法的做法。今天的飯局,算是我自己局部妥協的做法了。有時候在現實面前,妥協看似讓步,但背后的考量,誰又能知道你的心里是怎樣的算法呢吃虧在眼前還是得利在后面說得好聽的,這是大智慧;說得難聽的,是向現實低頭。
我“是不是有些不太好的事兒都會像傳染病一樣傳染呢比如小強。村主任,你的肩膀上千斤擔子呀”
矮仔成“今晚先到先等吧我找鄒老板定個不要一進門就看見的位置。”望海樓的老板也姓鄒,同村同族,曾經和矮仔成一起出去打漁,并肩戰天斗海的日子他們經歷得多,只是兩人的性格有所不同,等到不再出海要定下來后,望海樓的鄒老板還是那個剛烈一點的性格,一定要看著一望無垠的大海才能在他臉上看到舒展的笑臉,而矮仔成卻寧愿回歸村里寧靜一點,每每餐廳熱鬧的時候,自己卻在后廚的空地上沏上一壺茶看著魚塘或平靜或漣漪,入定。
這出戲的前戲部分我們四位都充分的各自配合了,到時應該不會摩擦得不舒服了吧我心里這樣想了一下,再想到這句話里的一些詞語,不禁笑了出來,nnd,這事也能借那些詞兒形容,還貼切,我是不是有點要唱唱渴望這首歌了,順便對一些成語下手
張小飛見我無端端的笑了出來,有點好奇“這位老哥,你在笑什么想到到時看我掀桌子的豪橫樣子嗎”
我看看他“你可以掀桌子。但是我告訴你,望海樓的鄒老板脾氣也不是吃素的。你在他那里潯陽樓般大鬧一番,吃不了兜著走”
張小飛楞了一下,聽到鄒老板的名頭,便吃了個軟癟。
我問他“我想知道當年為什么別人跑你水庫這兒倒農藥你當年應該是是挺橫的一個主兒啊你慫了”
張小飛故作深沉“那是一段難忘的往事啊”
我給了他一拳“前戲的不要,直接進入,哦,主題”
張小飛壞壞的看著我“你小子多久沒回家交公糧了”
我又給他一拳“趕緊的。”
他嘿嘿一笑“我買下水庫后,村里就像螞蟻窩給捅了似的炸開了。我也沒動什么,直到我鋪路山水庫這里的時候,又是阻路又是扣押人家施工隊的機器,我來了也沒用,村里人多勢眾啊他們一會兒說水庫上面是他們的祖宗安息地,一會兒又說水庫的水是他們的。我說那你們干嘛不找我之前那個老板鬧,非要鬧我他們說那個老板說好了的什么承諾,我才知道之前的老板就是頂不住他們的鬧,所以才低價賣給我走人了。不過我買這水庫,所有手續都齊全的,不然怎么可能有證呢村民可不管,于是就差點大打出手了。我也是傻,我便問他們的祖墳在哪兒于是他們十來個人帶頭和我去了水庫深處就是后來我種單樅的地兒,找到一個地兒說看那兒還有墳。我一看,笑了,上去踢了一腳那墓碑說昨天我才來這兒啥都沒有,半夜上來樹個碑就是你家祖墳了。你們這是讓人看你們思壁村的笑話難道你們的祖墳每年像換手機一樣換個新款式的墓碑說出去真是侮辱祖宗”
我說“你知道是假的就算了,還加上一腳確實有點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