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以二十歲的年齡,就能在數學界做出如此巨大貢獻的,縱觀整個歷史,恐怕也就寥寥幾人。
比如加瓦羅,這位英年早逝的偉大數學家在十八歲就提出了群論的概念,并且利用群論嚴謹地證明了五次以上的方程沒有根式解,四次以下方程有根式解的問題,解決了這個困擾數學界長達250年之久的問題。
走神了良久,潘德明終于緩過思緒,深吸了口氣后沉穩的問道“對于解決霍奇猜想,你有多大的把握”
徐川搖了搖頭,剛想說不知道,但話到嘴邊,他不知怎么忍住了。
想了想,他重新開口道“九成以上的把握吧。”
頓了頓,他接著道“現在我的兩位導師德利涅教授和威騰教授正在對證明論文進行核查,如果他們確認沒什么太大的問題的話,應該就沒什么問題了。
聞言,電話那頭又沉默了一下,不過這次沒有多久,老人就感嘆道“真是令人想不到。”
“去年在斯德歌爾摩見過后,我一直都堅信你能在數學上走出一條宏偉大道來,但沒想到,時隔僅僅一年,你就做出了如此巨大的突破。”
“如果這次的霍奇猜想最終驗證正確,你會是數學界年輕一代的第一人。未來將由你書寫。”
徐川笑了笑,道了句謝謝,坦然接收電話對面老人的贊美。
這可是霍奇猜想,如果最終被證實,哪怕是兩世為人加起來,這個成就也能名列前茅,重要無比。
停頓了片刻,電話那頭重新傳來了聲音。
潘德明笑著問道“你還準備在那邊呆多久的時間準備什么時候回來”
徐川想了想,道“暫時還不知道,看情況吧。”
對于回國的時間,他的確還沒想好。
如果情況允許的話,他盡可能的想在普林斯頓多呆一段時間。
哪怕他證明了霍奇猜想,但無論是德利涅還是威騰,都還有很多東西可以教導他。
而且在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中,還有很多其他頂級的數學家和物理學家。
比如費弗曼教授,菲爾茲獎獲得者,盡管他主要從事古典分析的研究,但在多復變函數論以及光滑平面、流體等方面都有著深入的研究。
而后者,關系到流體力學,是他一直都想要研究的領域。
對于這些頂級的數學家和物理學家們,往往一次交流,就有可能給你帶來巨大的收獲。
所以在普林斯頓學習的時候,如果有這些大老的公開課,他從來都沒有錯過過。
哪怕是在證明霍奇猜想的重要時刻,他也摘出來過時間,去聽過一些教授的公開課。
所以對于在普林斯頓的時光,他很珍惜,能讓自己多學點東西就多學一點。
但徐川知道,他能在普林斯頓呆的時間可能不會太長了。
可能和他研究的領域基本都是純理論公開的有關系,目前米國還沒有人來找過他,讓他加入米國留下來。
但霍奇猜想的證明公布,再怎么對方也會注意到他了。
徐川估摸著,在不久的未來對方可能就要找上門來了。
對于這一套流程,他很是熟悉。
如果你在某一領域做出了巨大的貢獻,那么最開始可能是身邊某個熟悉的朋友,或者同學,導師在無意間的進行一下試探,如果沒有結果或者被婉拒亦或者猶豫的話,然后就是頂級高校出面、比如普林斯頓、哈佛,邀請他成為終身教授并且留下來。
如果仍然被拒絕,且你具有足夠的價值的話,接下來就是米國國家科學院的人出面,會邀請你加入米國國家科學院成為院士。
如果到這還被拒絕的話,對方可能就會采取一定的手段了。
比如強行將你留下來,或者被自殺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