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老爺子獲得諾獎,是諾獎的榮幸。
話回歸正題,在今年上半年的對撞實驗中安排上引力波相關的實驗,在徐川看來,完全是在浪費錢。
以目前hc的對撞能級,即便是開到最大,也頂多能制造出個極其細小的黑洞,直徑在負二十次方以上。
這樣的黑洞就算能誕生引力波,目前的探測設備也根本就觀測不到。
大型強粒子對撞機中撞出來的黑洞能產生的引力波,在徐川看來,并不會比兩輛小汽車相撞來得高。
而要探索到這么微弱的引力波,目前的探測設備不進化個十來個檔次恐怕壓根就做不到。
所以安排對撞實驗完全是浪費時間浪費金錢。
對于這個,徐川壓根就沒什么興趣。
一旁,威騰攤了攤手,道“但也沒辦法,我們總希望能搞個大的出來,然而現在的設備與理論根本就不支持。”
頓了頓,他接著嘆道“物理學界發展到現在,說實話已經很久都沒有什么新的東西出現了。我們還在以前的標準模型上修修補補敲敲打打的。”
“我的理論要驗證至少在一個世紀以內根本就不可能,而其他的東西”
“說實話,我很悲觀。”
說著,這位老人又嘆了口氣,微微搖了搖頭。
對于這個,徐川倒是持有不同的看法,他笑了笑,開口安慰道“那倒不至于的。”
“科技永遠都在發展,而且速度比你我想象的都要更快。”
“或許在不久的未來,我們就能找到超出標準模型之外的東西呢”
威騰笑了笑,道“希望吧。”
徐川笑道“肯定的。”
在普林斯頓的日子一點一點的過去,在確定了今年上半年沒有自己感興趣的對撞實驗后,徐川將注意投入到自己的目標流形上。
這是最先也是最重要的學習目標,關系到ns方程解的存在性與光滑性問題,也關系到從數學方面對湍流進行模擬控制。
而關于流形,最重要的兩個方向分別是拓撲流形和微分流形。
得益于此前對霍奇猜想的研究,在于這兩方面他都有一定的基礎,不過那并不夠,霍奇猜想和納維斯托克斯方程是兩個不同領域的問題。
他需要更完善的拓撲流形與微分流形的基礎知識。
好在燧石圖書館完全可以滿足這一點,他只需要過去借書借資料下載論文就行了。
時間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很快就到了三月中旬。
沉浸在自己學習中的徐川收到了威騰的電話,匆忙的趕了過去。
2018年3月14日,物理學界發生了一場大地震。
世界著名的偉大物理學家斯蒂芬威廉霍金,去世了,享年76歲。
這一消息讓徐川愣了很長的時間。
相比較此前的米爾扎哈尼教授,他無疑更熟悉霍金。
霍金的離世,他上輩子已經經歷過一次了,這輩子再經歷,依舊讓他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心中也多了一份惆悵。
時間長河里的蕓蕓眾生都渺小如塵埃,哪怕是最出色的那些人也不過是短暫的散發著自己的光輝,而后熄滅淹沒在時光長河中。
嘆了口氣,徐川將腦海中的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拋出去,重新打起精神。
每個人都是一本歷史,有的故事寫完了,有的故事還在寫;有人活著是為了千古留名,有人是為了安樂一生。
而他活著,是想要彌補上輩子的遺憾,是想要去更遠地方看一下。
三月底,參加完霍金先生的葬禮后,在數學系主任費弗曼的委婉提示下,徐川終于想起了自己身上還掛著一個普林斯頓大學正教授的職位。
而從春節開學到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半月了,但他到現在,除了收了四名學生外,一堂課都還沒有開的。
長時間的消極怠工,讓費弗曼這個忘年交好友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倒是德利涅,同為數學系的教授,壓根就不在意這個,徐川幾乎每隔兩三天就往他那里跑一次,他都不帶過問的。
普林斯頓大學的教授,除了帶學生外,也還有基礎課時任務的,盡管很多正教授會將其丟給自己帶的博士生或者助理教授去完成。
但你總得開課吧。
連課都不開,這就說不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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