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自己的手稿被盜,徐川并沒有太在意,畢竟這本就是計劃中的一部分。
當天傍晚,鄭海就重新將丟失的稿件送了回來。
徐川雖然有點好奇到底是哪個國家的人從他這里摸走了他的手稿,只是安保人員那邊還在處理這件事,他也不太好追問。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針對可控核聚變反應堆等離子體湍流的建模工作一點點的進行著。
九月中旬,在時間過去了半個月左右后,南大和交大聯手分析的惰性中微子原始數據完成了。
陳正平第一時間打了電話給徐川,并將分析出來的數據交給了他。
“分析數據已經發給你了,不過分析后的數據量依舊比較大,畢竟這是hc那邊的專項對撞數學,你需要我們幫忙嗎”辦公室中,陳正平看向徐川問道。
惰性中微子的發現,無論是對于徐川還是南大,或者說對于整個華國來說,其實都是越早越好。因為無論從哪方面來說,惰性中微子的方向都在學術界很大的提升個人、學校、國家的學術影響力。
徐川想了想,道“也行。這樣,我整理一份關于如何分辨和確認惰性中微子置信度的文檔出來,然后你們按照文檔進行處理,處理好的數據再交由我來制備達里茲圖如何”
陳正平點了點頭“完全可以,目前來說盡快將惰性中微子的置信度從3siga提升到5個siga以上是最要緊的。”
徐川笑道“那就麻煩老師了。”
相比較去年過年期間來說,這會他的確抽不出太多的時間去處理惰性中微子的數據。
目前來說,他抓緊時間將等離子體湍流的建模做完更重要一些,而惰性中微子的數據分析交給南大和交大的確比較省事。
陳正平笑道“不用那么客氣,其實我們還得感謝你給了這個機會,畢竟對于其他的學子來說,這是不可多得的實驗數據。”
對于南大和交大來說,讓原本沒有機會參與進實驗數據分析的物理生參與一些高能物理的數據分析工作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
畢竟不是每一個學理論物理的學生,都有機會跟著導師或者說申請到的實習工作的。
更多的理論物理生,往往都是在國內或者其他地方蹭一點實驗經驗,來完成自己的畢業論文。
而這一次有光惰性中微子的分析數據,足夠給南大和交大很大一批物理生完成自己的畢業論文了。甚至說不定能借這次機會獲得踏足的資格。
隨著南大和交大開始深入分析惰性中微子的實驗數據,徐川對等離子體湍流的數學建模工作也逐漸進入了尾聲。
對等離子體湍流建立一個數學模型,即便是拋開底層的復雜數學計算和相關理論基礎來說也是一件比較困難的事情。
在建模過程中,徐川遇到了不少的麻煩。
有些東西可以通過各種搜索和學習來解決,但有些問題在網絡上根本就找不到答桉。
比如在為模型植入“渦流直接模擬數據”的時候,他就遇到了難題。
因為渦流的大小尺度之間存在差異,而求解的時候又必須同時對兩者進行求解,這會導致導致求解數值彷真中的所有湍流尺度的代價非常高昂。
特別是用于求解高雷諾數流動時,哪怕是用超級計算機,短時間內都不一定能完成運算。
如果是其他領域,倒也無所謂了。
但用于實時控制可控核聚變反應堆中的高溫等離子體湍流,時效就是生命。
做不到實時控制,等到等離子體撞上第一壁后再說什么都晚了。
看著屏幕上的簡陋模型和寫到一半的建模程序,徐川吐了口胸中的濁氣。
老實說,在這個問題上他已經困擾了很長一段時間了,只是之前可以跳過它先做其他的工作,但現在必須的補上了。
“或許,我需要一些外援幫助。”盯著屏幕上緩緩轉動的模型,徐川微微搖了搖頭。
嚴格來說,他并沒有全面系統的學習過數學建模方面的知識,做一些簡單的模型編寫還成,但單憑自己的能力要想解決這個問題,可以說幾乎不可能。
當然,在研究中遇到問題找人請教和幫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這并不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