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來說,就是存在一個群或數,在某一個場域中數值是正數。
雖說這樣理解并不完全正確,但對于普通人來說,這應該是從數學的角度理解楊米爾斯存在性和質量間隙最簡單的語言了。
而這一極為簡單的理解,配合黑板上那有關于微分流形的算式,讓徐川捕捉到了那一絲隱隱約約的靈感。
“依賴微元構造法,或許我能在時空流形上設定一個極小量的標量場,再將在規范群u2xu1的作用下按該群的兩分量表示變化,其真空態的非零漸近常值將規范群約化為u1的子群”
腦海中的思路在逐漸的清晰,一座相對比以前更加寬廣的大橋在楊米爾斯方程上像積木一般逐漸的搭建而起。
這是一條全新的路線,不依賴于高維的流形上設置的可微結構的不變性耦合子的方式,更加簡潔,更加方便。
習慣性的從面前的黑板上拿起刷子,正好伸手擦掉面前的算式時,徐川忽然回過神來,想起了自己還在報告會現場。
啞然笑了笑,他放下了手中的刷子,順著黑板上未寫完的公式繼續寫下去。
先收尾,完成這場報告會后,再將其整理出來也不遲,反正靈感已經被他抓到了,思路就在腦海中跑不掉,也不急于這一時之間。
在他開始繼續給楊米爾斯方程的解存在性和解的證明報告進行收尾時,大會堂中,氣氛也逐漸開始恢復了熱鬧。
帶著一些嘈雜,不少的聽眾都在討論著徐川剛剛愣在報告臺上的事情。
“徐教授剛剛這是思路卡殼了”一名帶著金絲邊眼鏡的中年教授好奇的和身邊的朋友交流著。
“可能吧”西裝革履的好友聳了聳肩“畢竟誰都有狀態不好的情況,很正常。”
在一場數學報告會上,報告者思路卡殼是很正常的事情,誰也沒法保證自己做報告的時候就是狀態最好的時候。
尤其是一些年齡大一些的學者,在發言的時候說著說著忘記自己前一秒說過什么了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畢竟隨著年齡的增長,大腦記憶力的衰退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尤其是對于一名做學術研究的學者來說,要隨著年齡的增長記住那些公式定理,并且理清楚自己的思緒更是尤為困難的事情。
在其他人聊著的時候,陶哲軒皺著眉頭看著報告臺。
他剛剛明明看到了徐川拿著黑板擦準備去擦掉黑板上的那些算式了,但不知為何卻停了下來。
是沒有將腦海中的靈感和思緒整理出來嗎
念頭拂過,陶哲軒長舒了口氣,微微搖了搖頭。
看來他也不是說每一次都能做到的。
事實上,在學術生涯的漫長旅途中,靈感對于一名學者來說其實并不是太缺少,很多時候懵懵懂懂想法背后就隱藏著通向真理的鑰匙。
但對于一名學者來說,要抓住偶然間的那些朦朦朧朧的靈感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更別提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將其轉變成可行的理論和思路,并整理出來了。
如果真的能每次都做到,他甚至會忍不住的懷疑臺上那個人的大腦是量子計算機做的,想要切開看看了。
“通過在高維的流形上設置了一個具有可微結構的不變性耦合子,從而在數學和物理之間架起來一座橋梁。踏過這座橋梁,我們可以得到楊米爾斯方程的通解,也可以更加深入的了解微觀粒子之間的相互作用關系,以及它們存在或者運動的形式。”
“不僅僅是從物理意義上,更是從數學的角度上,我們可以初步的進行確認,基本粒子的行為可以通過非阿貝爾李群和統一的核心的電磁和弱力即u1u2以及量子色動力學理論的強力基于su3進行解釋。”
“以上,就是今天我所有的報告。”
話音落下的瞬間,數千人的大會堂中爆發出了雷鳴般的掌聲,掌聲同潮水一般從前排向后排擴散,頃刻間充斥了整個報告會的現場。
“一場相當精彩的報告會”
坐在會場的前排,提爾曼倫特鼓著掌,感慨的說道。
哪怕是因為一些事情情緒相當復雜的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場有關于楊米爾斯方程解的報告會精彩至極。
在來到華國之前,他自然也研究過徐川發在arxiv上的論文,無論是楊米爾斯方程的解的存在性,還是通解,都認真的研究過,甚至還和一些數學家專門的討論過。
不過他終究不是一名數學家,一些關于數學公式的運用和細節上的理解,直到現在他依舊存在不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