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草稿紙上的公式,徐川陷入了沉思中。
鈍頭物體超音速繞流問題要想進行推導,以他的數學直覺來說,最好的方式并不是直接進行處理。
它是從歐拉方程和ns方程演變而來的偏微分方程組,要對其進行解決的話,以他目前的數學直覺來看,最好先對其做進一步的分解。
當然,有這種想法的并不止他一個,很多的數學家都在做,只是大家的理解和角度也都不同而已。
思忖了一會,徐川繼續動筆,將三維無粘可壓縮定常流方程組化為具有固定邊界的邊值問題,進一步做變換。
“則在三維空間o中給定曲線ixhz,ygz并給定以i為前緣的翼面,yx,z”
“當來流超音速時會產生附著于前緣的激波s:y,在僅討論原點附近的局部解時,有μfxufz0,且yfx,y上”
手中的圓珠筆不斷的在潔白的稿紙上落下,徐川沉浸其中,不斷的拓展著自己思維。
盡管平常的時候會指點和教導自己的學生以及在南大上上課保持在數學上的活躍,但老實說,他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在數學上進行過這種專注的深入思考了。
本來徐川還以為自己需要幾天的時間才能完全恢復自己在數學上的感覺,但意外的,在第一行算式寫下的時候,他腦海中潛藏已久的思緒再一次活躍起來。
就像是肌肉記憶一般,不,用dna中刻畫的本能來形容這種感覺可能會更合適一些,在他對鈍頭物體超音速繞流問題進行分解和推導時,腦海中的數學知識,就如同流水般自動活躍了起來。
每一項的變換、分解、扭轉、處理,如呼吸般自然流暢。
漫長的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當最后一行算式在稿紙上落下的時候,辦公桌上,已然鋪滿了列完算式的演算紙。
放下手中的圓珠筆,徐川看向了自己推導出來的算式。
un2un1,21e〃n1tctun1u,1
當t充分小時,{u,在e〃n1中它的極限為7一9式的解,再到原始標就得到了局部解的存在性。
由于定理證明中n可取得任意大,所以這個解是c且光滑的
一份關于鈍頭物體超音速繞流問題階段性的成果,在他手中完成。
整個過程流暢的不可思議,仿佛就像是清澈的溪流平滑如玉婉轉流轉一般。
就連他自己,都為此感覺到一絲驚訝。
畢竟,他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專注于數學上的研究了。
而任何一件事,如果放下了一段時間,再想找回狀態必然需要花費時間這是肯定的。
就如同普通人打游戲一般,如果長時間沒玩一個游戲,那么再度撿起來的時候,狀態變差,水平降低是肯定的。
對于一名學者而言,當在自己的專業領域荒蕪的時間太久,其原本掌握的技能就會漸漸的衰弱。
這也是絕大部分的研究人員或者說學者閑不下來的原因。
甚至很多已經進入了晚年,如他的導師德利涅教授、威騰教授如今還在研究學術的原因,也正是因為無法忍受自己曾經掌握過的學識從自己的腦海中流逝。
不過在今天的數學推論中,徐川感覺自己仿佛直接跳過了恢復性訓練的過程一般,腦海中的思緒在不停的支撐著他往前走。
哪怕是早在此前ns方程就已經被解決了,但能這么順利的針對鈍頭物體超音速繞流問題做出一份階段性的成果,仍然是他所不敢相信的。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