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他輕聲的道了一句,從湯然手中接過了信件,轉身走進了辦公室。
身后,湯然看著徐川的背影,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隨手帶上了辦公室的大門,坐在沙發上,徐川拆開了信封。
牛皮黃色的信袋里面,是厚厚的一疊稿紙,通過了一只黑色的文件夾簡單的夾合在一起。
而最表面的,是兩三張薄薄的信紙,放在了最表面。
徐川伸手拾起信紙,目光落在了并不是那么規整的筆跡上。
你好,徐川教授,我是彼得希格斯。
想給你寫封信已經很久了,不過因為一直在養病的關系,沒能夠抽出什么時間來。
雖然我們有些遺憾我們并沒有見過面,不過對于我們這些學者來說,想來也不是什么事。
你在物理學上所做出來的論文和成果,我已經全都看過了盡管那些東西花費我很長的時間去,去思考,
對于一個已經九十歲的老年人來說,我覺得這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要知道你所創造和研究的那些數學知識,就算是年輕的我想要理解都很困難,更別提如今的我了。
不過,我可以很自豪的告訴你,無論是xueyberry定理,還是質子半徑的證明和利用數學方法來計算高能粒子的最理想搜索衰變通道的方法,亦或者強關聯電子體系大統一框架理論,我都有完整的,并且理解了它們。
我很感慨,能夠在有生之年看到了一名年輕而又偉大的學者在蓬勃的生長,汲取和創造大量的知識。那是未來,也很讓我期待,只不過我大概沒有多少的時間去見證它了
雖然很遺憾沒能夠和你見上一面,但能在有生之年看到物理學界后繼有人,這已經足夠的欣慰了。
用華國的古來的話語來說,長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藍而勝于藍,這大概是最恰當的詞語。我也由衷的希望你能夠在學術這條道路上能夠走的更遠。
對了,前段時間弗朗索瓦恩格勒來過我這里一趟,他說你在研究暗物質、強電統一理論、引力和愛因斯坦羅森橋時空洞這些東西。
這讓我很是感慨,不得不說,你所涉及和研究的領域真的太廣了。而且這還僅僅是你在物理學上部分研究。
如此浩瀚的學識和研究方向,在我的記憶中,恐怕也只有我年輕時候見過的那位愛因斯坦先生能夠與之比較了。
言歸正傳,聽恩格勒那個糟老頭說,在強電統一理論、暗物質、引力這些領域中,目前你似乎還沒有太大的方向。恰好,在早些年年輕還有精力思考做研究的的時候,對于這些問題我也有些思考。
而這些東西,我已經讓傭人整理出來,統一連帶這封信件郵寄給你了。希望它們能夠幫到你一些。
另外,我有個小小的請求。
如果在未來的某一天,你能夠解決或證實其中的某一個問題,可以的話,記得在我的墓前燒一份給我。
或許在天堂中我也能看到也說不定,是吧。
哦,對了,還有件事,我也想和你聊聊。
關于與crhc針鋒相對的問題,說句心里話,或許短時間內它們的確能更大程度的促進理論物理學和高能物理學的繁榮。
但如果站在長遠的角度上來考慮,他們的針鋒相對極有可能會割裂如今相對統一的學術界,在我看來,這并不是一個什么好的消息。
因為無論是理論物理學界還是數學界,亦或者是其他的學科,只要是理論上的研究,那么它需要的就必然不是某一個國家或者某一個地區,某一個組織的力量。它需要的是整個文明共同的努力。
或許是我在生命彌留的最后時光看到了什么,所以我希望在未來,如果你帶領的crhc取代了的地位的話,還望你能夠接納中各國的物理學家們。
他們中絕大部分人都是無辜的,對于這些爭斗也不感興趣。文明的落幕,即便是未來會發生,我能做的,就是在天上祈禱,希望它能更緩慢一些的到來了
一封信件,徐川一字一句的認真看完了。
“我們見過面的,希格斯教授。”
望著手中的信件,徐川喃喃自語著,眼前浮現出了一道虛影。
那就是給他寫這封信件的學者,彼得希格斯。
如果說愛德華威騰是他兩輩子的導師,那么彼得希格斯教授則在過去帶給了他繁多高能物理領域的知識。
包括上輩子對暗物質的探索,這位已然逝去的老人也曾給他帶來過一些靈感和理論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