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開自己手頭上的研究項目和一些其他的工作與事情,在正式回歸了校園后,他每天做的最多的工作,要么是各種刷論文找資料,尋找自己感興趣的領域的文獻,要么則是坐在辦公桌前安靜思考著自己的問題。
而在數學領域,對于他來說,目前最感興趣,也是正在研究的問題只有兩個。
第一個毫無疑問自然是黎曼猜想了。
因此在過去的一年中,無論是黎曼猜想這個詞條,還是與黎曼猜想可能會有關聯的研究。
比如詹森不等式、狄利克雷多項式等等這些可能存在解決黎曼猜想的研究,徐川都一直有保持關注。
雖然說期待著有人能夠在這個領域作出杰出的研究并不是一件多么現實的事情。
但他還是希望能夠從其他人的研究中獲得一點點靈感,至少希望能夠得到一些他以前從未想到過的知識。
畢竟自從弱黎曼猜想被他解決后,時至今日,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年的時間了,而他在這個上面沒有任何的突破。
在去年通過詹森不等式將黎曼函數回歸到質數計數函數,找到這一條收斂曲線函數解決了黎曼ζ(s)函的在0≤re(s)≥1-e的區域內不存非零平凡點后。
對于黎曼函數,別說突破了,就是一丁點的想法都沒有。
整個就像是整個卡進了虛空中卻沒有導航系統的艦船一樣,動彈不得。
雖然說從年初到現在他大部分的時間都投入在物理和航天領域,但也并不是說真的忙到一丁點的空閑時間都沒有的。
畢竟大部分的行政管理等方面的工作并不需要他過多的操心。
很多時候,在解決掉了自己手頭上的工作后,他是會將這些瑣碎的時間用在數學物理等理論方面的研究上的。
長達一年的時間,在一項研究上沒有任何的突破。
或許對于其他的學者而言,這并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情。
畢竟這可是黎曼猜想,居于七大千禧年難題之首的世紀難題,一年的時間而已,在這個上面沒有突破不是再正常不過么。
但對于徐川來說,說句在其他人聽起來很‘凡爾賽’的話,他研究的問題,長達一年的時間沒有任何的突破,這算是從未有過的。
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一世,他所研究的領域,除了最初的可控核聚變技術在高溫等離子體湍流的控制模型上卡住了他較長的一段時間外,其他的研究幾乎都很順利。
就算是高溫等離子體湍流的控制模型,上一世他和費弗曼教授合作,也利用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的pppl等離子體實驗室獲取到了足夠的經驗。
如果不是這樣,這輩子在為高溫等離子體湍流建模的時候,也不會那么的順利了。
不得不說,對于徐川來說,黎曼猜想的確是他兩世遇到過的最難的問題了。
徐川回歸南大,開始有時間上課,最高興的自然是那些有心在學術上走下去的學生了。
一名站在了數學界巔峰的學者,能夠傳授的知識,是這個世界上絕大部分的學校、教授所無法的比擬的。
尤其是一些解決問題的經驗、思路以及眼界,更是從其他地方無法學到的。
有些東西即便是現在難以理解,也難以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做,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在日后的研究中,也會有一天恍然明白過來。
對于一名學生來說,聽這種大牛的講課,哪怕是聽不懂,也比自己抱著書悶啃要更加的值得選擇。
連續一周的時間,踩著早八的鈴聲來到校園,在辦公室坐下來后,將劉嘉楹的一些學習上的問題順手解決后,徐川又給這個小女生劃分了一些新的學習范圍。
這個去年年底收入門下的小女生,是他見過最努力的學生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