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守在各個崗位的科研人員和相關的工程師開始快速的調節著各種實驗參數,遠在數公里之外的聚變堆,也提升了自己的輸出功率,將龐大的電能源源不斷的輸入對撞機的超導管道中。
強悍到足以影響中微子運行的磁場進一步的提升著,朝著50tev的門檻而去。
無論是對于徐川,還是對于整個物理學界,乃至全世界來說,這都是決定命運的一次對撞實驗。
如果虛空場·暗物質理論正確,那么在50tev能級的對撞試驗下,他們能找到比17tev和35tev能級對撞實驗中更高的能級暴漲現象,也能找到比17tev能級下觀測到的更大暗物質粒子。
這將驗證徐川的理論是否正確,也將驗證暗物質粒子是否具備互相轉變的能力,更將驗證人類歷史上第一個超出標準模型之外的物質。
總監控室中,并沒有等待太長的時間。
當超導管道中的能級快速的提升到50tev級別的時候,第二輪的對撞實驗開始了。
兩道質子流束在近百公里的超導官道中不斷的朝著光速這一極限數值前進,最終又匯聚在了一起。
億萬分之一概率下的粒子碰撞,在探測器上閃爍著真理的火花。
那是人類文明向邁進腳步的基石,也是物理學界對神秘莫測宇宙進一步了解的眼睛。
總監控室中,盯著已經規劃分成數十塊不同屏幕的定制大屏,徐川屏住了呼吸,等待著實驗數據的到來。
當50tev能級對撞實驗的第一輪數據通過超算中心進行預處理后投放到屏幕上時,他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絲明亮的光彩。
盡管并沒有參與此前17tev和35tev能級探索惰性中微子的對撞實驗,但那些異常能級暴漲現象的實驗數據,他卻是仔細閱讀過的。
包括那些暴漲能級現象背后對應著的原始數據,他都是有認真看過的。
或許他在現場直接就判斷出來了這些粗糙的原始數據中存在著的實驗現象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畢竟要從茫茫如海的原始數據中精準的分析找到某一個新的實驗現象比登天都難,那需要的不是聰明的大腦,而是強悍的超算和計算資源。
但如果僅僅是通過對比不同能級下相同條件的質子對撞實驗產生的原始數據.或許對于別人來說這依舊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但是對于徐川來說,以他兩輩子奮斗在高能物理前線的經驗和敏銳感官,這并不是一件特別困難的事情。
50tev能級的對撞實驗,已然向他透露出了處于混沌中暗物質粒子神秘屬性的一角。
與此同時,站在徐川的身邊,同樣緊緊盯著監控屏幕的愛德華·威騰眼神中同樣流露出了一抹不敢置信,嘴里喃喃自語的念叨著。
“上帝,居然真的可能存在多個不同能級的暴漲現象.”
或許他并沒有徐川那么肯定,但同樣精通數學和粒子物理研究的他,很顯然也同樣從這些粗糙的預處理數據中察覺到了那一絲不同尋常的地方。
雖然這并不能幫助他百分百的確定,畢竟就算是真的存在不同質量的暗物質粒子,那也需要對實驗數據進行詳細的分析和做出精確的達里茲圖后才能給出答案。
但毫無疑問,他這個學生提出來的虛空場·暗物質理論,走在正確道路上的可能性已然又增加了許多。
與此同時,另一邊,來自來自日耳曼普朗克高能物理實驗室的格納·漢密爾頓教授也皺著眉頭,思索著看向那些僅僅經過了預處理的原始數據,臉上的神色有些復雜。
作為第一個發現暗物質探測過程中異常能級暴漲現象的學者,要說對這些實驗數據的熟悉程度,恐怕徐川和威騰都比不上他。
盡管他的數學物理能力不如前面兩人,也無法精確的從這些原始數據中辨別出來新的現象。
但當他看著這些實驗數據的時候,腦海中卻情不自禁的冒出來了一個想法。
或許,他們的物理學,可能真的要進入一個全新的時代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