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名物理學家的角度上,弗朗索瓦·恩格勒教授還是很希望徐川能夠解決這個問題的。
當然,如果解決的時間能夠短一點,能夠在他所剩不多的時間中完成讓他在臨走前看上那么一眼就更好了。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
當然,這是對于等待著crhpc機構對撞實驗結果的人群而言的。
對于crhpc機構內部的工作人員,尤其是正在對不同能級區域實驗數據進行分析的各機構物理學家們來說,他們恨不得時間流逝的再緩慢更緩慢一些。
六月中旬,就在所有人都翹首以盼,等待著結果的時候,惰性中微子與暗物質驗證對撞實驗125tev能級的實驗,終于全部完成了。
所有的數據全都上傳到了crhpc機構的數據庫中,緊鑼密鼓的展開了分析工作。
辦公室中,徐川也沒有閑著。
相反,對惰性中微子與暗物質粒子的對撞探勘實驗結果的分析處理,可以說幾乎耗費了他所有的時間。
盡管站在了如今他這個高度已經不可能像數年前在那邊分析惰性中微子表現象時親自對原始數據進行處理了。
這些工作如今都由龐大的crhpc機構以及來自世界各地的物理學家代替,但事實上他要做的事情仍然繁多。
畢竟這可是人類有史以來第一次深入的了解暗物質粒子,對超出標準模型之外的物質進行全方面的探測。
龐大的數據量決定了他不可能事無巨細地對每一個分段的數據都進行仔細的分析。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更需要站在一個統領全局的角度,對每一個小組的分析結果進行更加縝密的檢測,以確保沒有任何的問題。
畢竟無論是出于哪方面,徐川都不想在暗物質的勘探,以及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份物理理論上栽一個大跟頭。
堆積如山的工作和對多個小組的分析結果進行復盤工作讓徐川恨不得將自己劈成八瓣,每一個分析小組都插一個自己,這樣才好。
但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終究只是一個人,只有一個腦子兩只手,再怎么合理的分配時間也不可能面面俱到。
甚至就連他的小學生劉嘉楹完成修改優化后的畢業論文他都沒時間看,只能打了個電話給她姐姐劉嘉欣,請她幫忙瞅一眼。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
六月中旬,在徐川忙碌著對惰性中微子與大質量暗物質粒子對撞探測實驗數據進行著整體分析的時候。
辦公室中,一通電話打到了他的手機上。
目光落在手中的實驗數據上,徐川從桌上摸過手機,隨手接通了電話:“喂。您好,哪位。”
“是我,常華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