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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另一邊,遙遠在數千萬公里之外的火星。
已經順利降落到火星赤道極樂平原中的科林托隕石坑里面瀚海號航天飛機上。
穿著艙內宇航服,唯一的女性宇航員劉楊正在一間臨時清理出來,充當生物科研實驗室的艙房中研究著從卡布羅次級隕石坑中采集到的火星微生物樣本。
沒錯,這一次在火星上發現的微生物,就是湯洪波在卡布羅次級隕石坑中發現的。
在地底十米-十二米左右深度,地下黏性土壤與冰層交接互相交織的區域中,存在著至少三種形態不同的微生物。
這還僅僅是通過瀚海號上攜帶的一些粗陋的觀測設備確定的。
受限于觀測條件,以及六名宇航員均不是生物學家,他們能夠對這些火星上的‘小生命’做出的觀測極其有限。
目前除了用光學顯微鏡和電子顯微鏡等觀察到了這三種微生物的形態、結構、樣貌外,對于它怎么繁衍、進食、以什么為食物,怎么活動.....對人體是否有害,是否會對地球的生態環境造成破壞等等一無所知。
而且他們觀測的樣本,除了最開始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接觸了活性火星微生物后,后續所有的實驗都是觀察的‘標本’。
即通過滅活手段先將這些火星微生物弄死后再切片或剝離處理后再進行觀察。
這種方案是下蜀航天基地這邊在收到了消息后緊急聯系華科院微生物研究所后采取的措施。
并且對于第一批‘意外’接觸了這些活性火星微生物的人,以及宇航服,都進行了高溫消殺處理。
唯一不完美的是,在登火小隊知道這些從地底采集的巖層樣本中含有火星生命的時候,他們已經登上了瀚海號航天飛機。
在航天飛機的室內環境中,通過科研設備對這些標本樣品進行初步檢測的時候,已經在沒有宇航服的保護下有兩個人接觸到了這些巖芯。
盡管并不是完全無防護的接觸,但依舊有一定程度的風險。
如果說這些火星的微生物對人體有害的話,可能會對這兩名宇航員造成較大的生命安全隱患,也有可能傳染給其他人。
所以在載人登火的六名宇航員經過討論后,已經登火的四名宇航員聯系上了地球指揮中心,商議和修改了登火進程。
他們將留守在火星上,依靠兩架航天飛機攜帶的充足物資來渡過接下來的這段時間,并且等待下一批的科研人員以及物資設備的到來。
畢竟登火的六人小隊,沒有一個生物學專家,對于如何研究這些火星上的微生物一無所知。
哪怕是學歷最高的劉楊勉強在博士階段接觸過一點點化學領域的知識,也并不足以解決他們目前面對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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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楊,先做個檢查。”
正當劉楊用顯微鏡觀測著這些火星上的小生命的時候,艙門自動打開了,穿著艙內宇航服的翟至剛走了進來,手中還帶著生理信號測試盒和心電記錄裝置等小型設備。
雖然說艙外宇航服內有內置的生命特征檢測裝置,但他們在航天飛機內部或者空間站活動的時候是沒有的。
而自從他們接觸到這些火星上的微生物后,心電圖、呼吸、體溫等生理指標就從原先的艙內一天三次增加到了每隔四小時一次。
除此之外,每天還會進行兩次采血,以檢測血液中是否出現了異常的情況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