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球,月華臺科研基地的實驗艙內。
站在電子顯微觀測臺前,來自普朗克微生物研究所的斯科特·肖恩教授頂著濃重的黑眼圈一臉興奮的觀察著手中實驗。
在電子顯微鏡下,用于進行混合抑制實驗切片中的a類火星菌在吞噬了華國工作人員提供的逆向抑制表達蛋白后很快就停止了活動,隨后漸漸的死亡。
“不可思議,居然有人這么快就找到了治療a類火星菌感染的辦法。”
實驗室中,在看到實驗結果后,斯科特·肖恩教授一臉不敢置信的念叨了一句。
一旁,來自瑞典皇家科學院生物學院的希克斯·吉爾伯特教授附和了一句。
“更不可思議的是他們找到的還是直接殺死這種火星細菌的方案,這簡直太讓人不敢相信了。”
雖然說早在接近三個月前就已經爆出了華國的四名航天員感染了來自火星的微生物細菌,但事實上,各國的科研人員正式展開對這種細菌的研究,時間僅僅只有一個月而已。
尤其是在面對細菌感染這種事情上,瀚海號航天飛機上的檢測設備和相關的實驗裝置根本就無法提供多少可以深入研究的信息。
對于人類的醫療科技來說,每一次的細菌病毒感染都是需要通過大量的活體實驗、基因實驗、醫療實驗等各種手段進行不斷的辯證確認最終才能夠找到辦法的。
這個時間短則三四個月,長則可能需要數年的時間才能做到。
更讓他驚訝詫異的,是那些華國人交給他研究的逆向抑制表達蛋白,竟然是從滅殺a類火星菌的角度上來起效果的。
對于人類當前的醫療科技來說,這絕對是妥妥的‘異類’。
因為正常來說,對抗病毒感染的藥物,通常都是通過各種手段抑制病毒的繁衍,輔助人體的免疫系統來消滅體內的病毒的。
比如可以用于治療帶狀皰疹、水痘等疾病的更昔洛韋藥片鹽酸伐昔洛韋片,進入人體后就是通過抑制皰疹病毒復制來達到治療效果的。
還有用于呼吸道合胞病毒引起的病毒性肺炎與支氣管炎的利巴韋林片,同樣是通過病毒蛋白質以及抑制病毒的生長和方式,進而抑制病毒的繁衍來達到治療的。
直接針對性殺病毒的藥物有,但是相對比更廣泛的抑制手段藥物數量非常稀少。
因為研發的難度非常高。
作為曾經參與諾貝爾生物學獎和醫學獎評選的皇家科學院的院士,希克斯·吉爾伯特教授太清楚兩者之間的區別了。
抑制病毒的繁衍和生存可以通過廣譜抗病毒藥和蛋白酶抑制劑來進行,而抑制病毒表面的活性則可以通過神經氨酸酶抑制劑來做到。
而直接性的殺死每一個病毒,需要的卻是完全的了解這種病毒,找到針對性破壞它活性結構或者遺傳基因的藥物。
相對比更廣泛性的抑制或讓病毒喪失活性來說,后者的難度可謂是上了一個量級都不止。
因為前者從醫療的角度上來說具有相對適普性,即只需要確定了病毒的遺傳基因與結構,了解了它復制需要的蛋白或氨基酸,就能夠通過以往的經驗快速的尋找相對應的適普性藥品。
而滅殺則是另一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兩者之間的差距就像是原核生物與真核生物一樣。
而那些華國人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能找到a類火星菌的滅殺藥物,這簡直太讓人難以相信了。
這簡直顛覆了他對細菌病毒以及醫學界的認知。
......
與此同時,另一邊,地球。
金陵,星海研究院,徐川的辦公室中,半遮掩著的房門響起了清脆的敲擊聲。
辦公桌后,徐川的目光落在手中的文件上,隨口應了一聲請進。
帶著一份報告文件,鄭海走了進來,一邊快速的簡要匯報,一邊將手中的文件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