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頓了一下,他緊跟著補充了一句:“哪怕是通過xi函數能夠近乎無限的將非平凡零點推進到臨界帶上,距離終點依舊還差了關鍵的一步。”
聽到這話,幾名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和普林斯頓大學的數學教授臉上都露出了一絲惋惜。
確實,這太可惜了。
辦公室中,氣氛沉默了一會兒,費弗曼看向了德利涅,有些好奇的問道:“對了,徐川他最近在做什么?我感覺他好像很久都沒有進行數學研究工作了。”
德利涅教授搖了搖頭,道:“他最近好像一直都在航天領域,前段時間不是在研究火星生命嗎?”
“唉。”
費弗曼嘆了口氣,道:“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會將精力放回數學界。”
在費弗曼看來,當代數學界最有希望證明黎曼猜想的就兩人。
一個是法爾廷斯,另一個就是徐川。
而法爾廷斯教授現在差不多已經交出了他的答卷了,雖然他已經將黎曼猜想推進到了無限接近的地步。但距離最終的完成依舊還差了一小步。
很多時候,這一小步可能就是無窮遠。
而另一個,不提也罷。
有時候天賦才華過于橫溢可能也并不是一件好事。
就像華國的那家伙,數學、物理、化學、材料、航天.....幾乎每一個他感興趣的領域都會去插一腳。
如果他能夠將精力全都集中在數學領域上的話,費弗曼相信黎曼猜想一定會被他干掉,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等待了兩年半的時間都沒什么動靜。
......
與此同時,另一邊。
華國,金陵。
已經回到了家的徐川將法爾廷斯教授的論文打印了出來,窩在書房中認真的翻閱著。
不得不說,法爾廷斯教授對黎曼猜想的研究深入程度讓他都感到驚訝。
利用‘對稱性’和調和函數的‘極值原理’以及幾何技巧對對xi函數的對稱性、單調性、周期性來進行推導。
再引入調和分析工具利用特殊的向量本證值來進行解析,找到了黎曼ξ(s)函數的實部的縱向周期性。
光是這一點,就足夠整個數學界驚為天人了。
這并不是一條新穎的道路,早在二十世紀的時候就有人試探過了。
然而無數前仆后繼的數學家嘗試過后證明的‘死路’,就這樣被法爾廷斯教授走通了。
別說其他人,就連徐川都感覺到不可思議。
畢竟一開始他研究黎曼猜想,解決弱·黎曼猜想的時候,并不是沒有考慮過xi函數這條道路。
但最終他和克勞斯·費里德里希·羅斯教授,洛朗·拉佛閣教授一樣,選擇放棄了這條路,認為這條路做不到。
“不愧是法爾廷斯教授。”
也不知道將手中的論文翻閱了多少遍,徐川終是放下了論文輕聲的感慨了一句。
盡管這篇論文并沒有證明黎曼猜想,但法爾廷斯教授在論文中使用的數學工具,無論是連通調和分析工具和向量本證值亦或者是對矩陣理論的幾何化運用,幾乎全都是開創性的成果。
這樣一篇論文,足夠刊登到任何一份數學期刊上了。
想到這,正思索著的徐川忽然眼前一亮。
“對了!可以向他邀稿啊!”
《探索》期刊都成立那么久了,但刊登在上面的頂級論文可沒有多少,包括《探索·數學》也是急缺這種頂級論文的。
而且如果能拉到法爾廷斯教授的投稿,那么也能夠借助這個機會將《探索》的名氣進一步推廣向全世界。
說干就干,想到這,徐川快速的從口袋中摸出了手機,找到了法爾廷斯教授的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等待了好一會才被人接通,那頭一個蒼老的女聲透過手機傳遞了過來。
“喂,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