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劉嘉欣有些好奇的走了過來，從自己男友手中接過了稿紙，隨口問道：“這是....？”
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靠在椅背上，徐川輕松的開口道：“這半個月以來的成果，一份架構在解析數論與代數幾何之間的橋梁！”
聞言，劉嘉欣愣了一下，有些驚詫的看向徐川，忍不住開口問道：“你的黎曼猜想....有研究進展了？”
徐川點了點頭，笑道：“有一點，只不過前面還有幾點就不知道了。”
停頓了一下，他的目光落到了稿紙上，繼續道：“但至少現在我架構出來了一種全新的工具，或許可以通過來嘗試性的對黎曼猜想發起沖鋒！”
這一次，劉嘉欣沒有繼續追問了。
因為此刻她的目光已經全然被稿紙上數學公式吸引住了。
雖然并沒有深入的研究過黎曼猜想，但作為一名明年，不，今年七月份能夠穩拿一枚菲爾茲獎的數學家，要想看懂已經完成的數學工具，還是可以的。
即便是這并非她專業研究的領域。
目光聚焦在手中的稿紙上，每一個字符都毫無遺漏的映入了她的瞳孔中。
為了不錯過每一個細節，她甚至在腦海中輕聲的念叨著。
“……對ζ(z)函數的展開式ζ(z)=Σna進行截斷處理，引入自守l函數，對卷積分函數式進行調制。”
“通過對伽瑪函數進行漸近分析與級數展開，從而可以使得代數幾何中的相交數理論可應用于計算數論問題.....”
盡管稿紙上的記敘的內容非常的精簡，甚至可以說很多東西都只是一筆帶過。
然而真當劉嘉欣沉浸在其中的時候，卻發現要想理解它們似乎并不是多難。
至少，并沒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復雜。
就像是武俠電視劇中的返璞歸真一樣，最簡單的招式卻往往最強。
伴隨著稿紙一頁頁的翻過，對于劉嘉欣來說，手中的稿紙就像是具備了魔力一樣，牢牢的將她的視線吸引住了。
驀的，仿佛是看到了流星一樣，盯著手中稿紙上的數學公式，她整個人都像是被時空停滯了一樣。
“這是....代數幾何中的復解析空間？直接從代數曲線與簇的仿射\/射影空間映射對應環同態過來的？”
“這一步簡直太巧妙了！”
下意識的念叨了一句，劉嘉欣眼眸中閃爍著璀璨的光彩。
盡管還沒有看完，盡管目前她只看到了不到一半的稿件，但上面記錄的數學公式，已經全然征服了她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當最后一頁稿紙映入她的眼簾時，那種沉浸感依舊如同深海中的潛水者一般，意識被無聲包裹，外界聲響漸遠，感官只余水流觸感與斑斕暗光，仿佛墜入另一個時空的維度。
長舒了口氣，總算是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后，劉嘉欣抬頭看向了徐川。
書房對面，徐川笑著開口道：“感覺如何？”
聽到這個問題，劉嘉欣想了好一會后才開口回答道：“無法形容。”
停頓了一下，她看向手中的稿紙，想了想繼續道：“這份工具帶給我的感受，就像是所有感官與數據都被引力撕碎重組，認知框架在奇點處崩解，墜入一場沒有“觀察者”存在的純粹體驗一樣。”
“我不知道它能否幫助你解決黎曼猜想，但我認為它一定可以！”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
聞言，徐川咧嘴笑了起來，道：“當然，我也相信我可以！”
....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