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他緊隨其后在心里補充了一句:“我看不太懂。”
“徐教授的論文?好像和黎曼猜想有關?”
聽到這話,費弗曼有些好奇的看了眼自己的助理,他的確讓對方保持過對黎曼猜想、徐川等詞條的關注。
“我看看。”
伸手接過打印出來的論文后,費弗曼的目光落在了論文的標題上。
《徐·重構復分析映射代數幾何曲線》
論文的標題很簡單,名字也并不難理解,但當這個名字映入費弗曼的眼簾中時,他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這是...以他的姓氏命名的數學工具?”
盯著論文的標題,費弗曼臉上閃過一絲訝異。
對于徐川,他還是了解的。
通常來說他是個很低調內斂的學者,像使用自己的名字或姓氏來為自己的研究成果命名這種事情,可以說很少很少。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在徐川完成的眾多成果中,好像也就徐·霍奇定理是直接帶上了對方的姓氏。
而且徐·霍奇定理還并不是徐川自己取名的,是數學界默認的成果規則,被徐川接受了而已。
正思索著,耳邊傳來了詹姆斯·梅納德教授的聲音。
“他發了什么?”
這位被徐川擠了一屆,22年才拿到屬于自己的菲爾茲獎獎章,今年不過四十歲出頭卻已經是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數院終身教授的青中年學者有些好奇的詢問了一句。
聽到梅納德教授的詢問,費弗曼回過神來,笑著開口道:“你等會自己看吧。”
應了一句,他看向自己助理學生,說道:“麻煩再幫忙將這份論文打印三份出來。”
“好的,教授,我馬上去。”
凱特·巴澤爾應了一聲,匆匆走了出去。
辦公室中,氣氛安靜了下來,費弗曼沉浸在手中的論文里面,其他人也沒有繼續聊天,只是時不時的將目光投向他手中的論文,有些好奇。
沙發上,最年輕的詹姆斯·梅納德已經等不及助理將論文打印出來送過來了,他從口袋中摸出了手機,直接打開了arxiv網站,找到了徐川不到半個小時前上傳的論文。
“《徐·重構復分析映射代數幾何曲線》?他創造了一項新的數據工具?用于哪方面的?”
看著論文標題,詹姆斯·梅納德眼神中帶上了一抹興趣,快速的翻閱了起來。
“....通過調和分析來引入振蕩積分,再通過非交換幾何變化來聯系素數分布和零點?”
“這是...研究黎曼猜想的工具?!”
驀的,當論文中細節的數學公式映入了梅納德眼簾時,他整個人都愣住了,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的驚訝與震撼。
作為一名在解析數論,特別是篩法和素數以及丟番圖近似方面取得了重大進展的學者,他最感興趣的自然是解析數論領域中最出名的難題·黎曼猜想。
在22年拿到了菲爾茲獎后,他也向黎曼猜想發起過沖鋒的腳步。
然而這個問題的難度超出了他的想象,即便是拿了菲爾茲獎,對于黎曼猜想他仍然沒有太多的研究思路。
有些時候,他也在思考那些對黎曼猜想做出了巨大突破的前人,比如哈代、塞爾伯格、德利涅以及徐川、法爾廷斯這些人到底是憑借怎樣的智慧做到的。
然而更讓他驚詫的是,似乎,解決黎曼猜想的工具,就在他的手上?
辦公室中,聽到詹姆斯·梅納德的驚呼后,其他幾人也詫異的將目光投遞了過來。
包括原本正在翻閱著論文的費弗曼教授。
和專精于解析數論不同的是,費弗曼的研究領域以偏微分方程、傅立葉分析、數學物理為主。
雖然說黎曼猜想這種知名的數學難題他肯定多多少少有過了解和研究。
但很顯然,他并非該領域的學者,也未能在看到論文的第一時間將這份數學工具與解決黎曼猜想聯合起來。
因為這說出去都很難讓人相信。